位于伦敦的金融管理局显然对这种路数门清,所以他们展开了非常正常的尽职调查,却没有消泯担忧而发现了更多的疑问,见所有旁敲侧击的方式都不好用,又找不到那个“爱尔兰基金”的受益人,他们只能把筹备中的房屋互助协会会长、塔维信托公司的实际控制人以及拉投资人的中间人林义龙请到了伦敦进行听证。
这种听证会的内容倒是无关紧要,都是关于如何让塔维房屋互助协会申请的牌照通过,对资金来源林义龙提供的非常清楚,深入一些的不清不楚的内容也不在金管局的管辖范围内,问了几句有关联的,也被林义龙以“不了解”“不是他的位置应该考虑的”的理由搪塞过去或者干脆闭嘴装死。
虽然金管局嘴上说是要调查,事实却如林义龙之前和许振坤所说的一样,因为不在金管局的管辖范围内,也挑不着刺——所以,几乎就是当面决定为西格拉摩根郡的农民们提供金融渠道便利。
“不过我听说,一年半以前,林先生遭遇了人身威胁?”进行完常规的答辩后,一名胸牌上写着“维特卡”的像是十分关切地问道。
类似的危险情景林义龙遇到过几次,除去和许振坤在燕京那次的玛菲亚以及一年半以前的布莱肯林场北面佣兵车队伏击这两次之外。南威尔士当地被刨了收益的致幻剂商人、妄图在非洲之角拦截游轮并试图嫁祸给索马里海盗的印度洋袭击者也都找上了他——只不过,这些不理智的人大多最终也没法理智了,之后便杳无音信,没人关注了。
“没印象。”这种事林义龙不可能承认,“我倒是遇到过几次酒吧打架或者喝高了的年轻人扔我碎酒瓶的事儿,算上谋身害命的,几乎没有。”
“如果有的话,可以跟我们说。”维特卡先生表示道。
“我并不认为有什么用,因为这几次小冲突,我都报案过,但好像并没有什么损失赔偿请求书或是让我出庭作证的通知。还有别的什么事儿么?”
“……”
“谢谢,有什么需要答复的,我会及时应答的。”林义龙随后收拢了文件,放到了手提箱里,就这么离开。
出门后,林义龙突然感到一阵烦心,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给自己委托的安保公司人员发了两条短信。
“对,我认为太过蹊跷了一些。”林义龙发出了他的指示,“怎么会有人在这个节骨眼对我进行调查呢?我并不认为这是一种偶然的巧合。我希望能在三个月内看到有重大进展的调查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