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手里只有20万,办这事儿估计要个200万。”
“我上哪儿给你弄200万去。”二姐说话了。
“你早半个月问我我都能把钱给你拿出来。”大哥说话还是那么温暖,“但我最近跟同学一起做个项目,钱都投进去了。没事,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开学我给你打过去,大不了我跟爸妈说我要用钱。”
最后还是二姐多问了一句:“你那什么剧组,靠谱不,凭本事试镜进不去吗,还要走关系通门路?”
“一般的配角我走电影学院的关系,再试镜走个过场问题都不大,这次我试的是主角,我一个没拍过戏的学生,不花点钱,人家凭什么让我演主角。”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张元君的手段也不光明正大,但兄长还是勉励他:“有关系总好过没关系,但也要我们自己有本事。不然演砸了,也对不起剧组几百个人的工作。”
“这我知道,我要没信心演好也没脸走这个关系。”
“你有信心就好,钱的事我来解决,你在家好好陪爸妈。”
在家的这段时间,张元君也没松懈。自己没拍过武侠片,动作肯定是自己最大的短板。
所以年前的这几天,张元君特地找了本地的一个武术学校的教练学一些基本动作。
还特意要求教练教了自己一套拳——花架子,但耍起来起码让人觉得自己有准备。
张元君个头高,教练教了他一套通背拳,打起来噼啪作响,煞是好看。
腊月28,父亲从外地回来。
现在还不兴在外面订年夜饭,张家的饭店此时已经没多少生意了,父亲一回来,便给公司员工发了钱放了假。
张父是很传统的严父做派,只是现在儿女都大了,不需他如何管教,脾气收敛了很多。
回家照例问了他在学校的功课,说:“不让你学表演,你也不听。现在既然学了就好好干。”
张元君当好话听了,但没说两句,张父就换了话题:“学习不能落后,但你个人的事也要留意。”
“我才19!”张元君说。
“19怎么了?我们那时候十七八家里就开始说亲了。你大姑十九就怀你姐了。”
关键时候还得看老娘的:“现在什么时代了,还说这套。现在的人读书读到二三十,你不懂就别乱教。”
“我又没要他现在就结婚,可以先谈,谈两三年,毕业带回来。早结婚还是好,先成家后立业嘛。”
“你有这功夫,不如催老大,老大24了,该结婚了。”张元君果断把远在美国的大哥卖了。
“他的事我有安排。”张父点燃一支烟,转头对妻子说,“赵秘书长的女儿也在美国留学,比老大小半岁。他们家也想早点结婚,上个月就说两个小的可以认识一下。”
张母的眼睛从电视上移开:“那姑娘我见过,有模样,就是矮了点。”
“也不矮,一米六差点。”
“爹挫挫一个,娘挫挫一窝。”母亲比较看中外貌,“赵秘书长一家就没一个过一米七的,老大一米八,跟乌树一样,配个这么矮的,我担心后人长不高。”
“认识一下,你就想到后人去。”父亲也不同意母亲的观点,“我们做父母不就在中间做个介绍,成不成还不是看他们两个。等过完年我就跟赵秘书长说,让两个小的在美国先见个面。”
“也行。”母亲也不过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