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被冷落的吴金星问道。
苏良远低头看见吴金星:
“哦,原来你这只蝼蚁也在这个地方啊。你呢,可以好好想想遗言是什么,如果我心情好,兴许还会来听一听你死前的忏悔。”
“我早就告诉过你,与我苏家作对,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太好了!”吴金星不仅不恼,反倒还笑了出来,“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我也告诉你一声,与我吴金星作对,同样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哦,那我很期待哦。”苏良远又看回潘善婷,微笑道,“婷婷你可要好好想想哦,等一会儿我来听你的答案,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他向回走去,大步流星,踏出了胜者的得意。
但同时,也忘了形……
“去。”吴金星轻叱一声,双手一抖,漆黑的甩锅符从吴金星背后飞出,稳稳地贴到了苏良远的背上。
幽光略动,甩锅符悄无生息地融入他体内。
潘善婷眉毛挑了挑,但并没有多余的异象,显露反而在他的背后大喊道:“苏良远,你休想得逞!我就是死,也不会答应你!你……”
直到苏良远消失在视线尽头,潘善婷才停下来,面向吴金星平淡问道:“刚才那张符纸到底是什么,真的有用吗?你可别让我们雪上加霜。”
“放心吧,”吴金星直接大大咧咧地躺了下来,身心前所未有的舒畅愉悦,“要不了多久,你就会看到惊喜。在此之前,你可以好好想想我们出了大牢之后该干什么。”
“可惜,这里没有酒或茶,要不然我们两个人还可以消遣几杯,打发时间。”
……
“干杯!”
一杯一坛相碰,林桢俊端着小酒杯将烈酒缓缓斟尽,而他对面的陈月樱却是举着酒坛子,仰头倒灌。
咕噜声响间,烈酒多到从嘴角溢出,如涓涓细流倾下,淋透半身湿。
“啊,真爽快!”一坛灌尽,陈月樱用手一抹下巴,甩去酒水打了个悠长的酒嗝。
这般豪爽,不比江湖上一些糙汉子差多少,与先前一副淑女模样相差不知多少!
刚开始时可把林桢俊看呆了,又一次刷新了他对陈月樱的认知……
不过在此之后,他也就习惯了……
“小二,再来一坛酒!”陈月樱一拍桌子,朝小二喊道。
“那个,陈、陈月樱,”林桢俊小声劝道,“够了吧?你已经喝了十坛了。”
“才十坛而已,怕什么?就老娘……不对,就本姑娘这酒量,一百坛我也不醉!”
“但是我快不行了……”
陈月樱嫌弃地摆了摆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说不行?怎么可以比不上我一个弱女子呢?我都喝了十坛了,你才喝了十杯。继续!”
又是一杯酒艰难的顺口而入,林桢俊脸上早已面色潮红,带上些醉意。
“嗝。”他轻轻打了一个小酒嗝,“陈月樱,我们别喝了吧。”
“那我自己喝。小二,再来一坛酒!”
看着陈月樱一个人痛饮,林桢俊有些无奈和无聊地向四周望去,却赫然发现周围有不少人都如陈月樱一样开怀痛饮,与知己好友共话今宵。
无意间,一些只言片语飞入到林桢俊耳中:
“哎,要我说,其实这次进士大考买通官员的应该不是吴金星和潘善婷,而是那个叫苏良远的。应该是事情败露,引得苏家主出面,将一切搅和,最后栽赃到了他们俩头上。”
“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看,一个是天贵会的人,另一个传说是医圣传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呢?”
“依我看,就是那个夜袭天贵会的人说不定都是苏良远他自己。”
“你们说,其实有没有可能,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做的或策划的?”
“他有苏家为背景,这不是没有可能啊!”
……
林桢俊:“???”
[就在几分钟之前,他们不是还在大骂潘善婷和吴金星作弊吗?为什么我刚喝完一杯酒后,舆论一下子就完全反了过来?是我醉了吗?]
但更为致命的是,听着听着,林桢俊忽然在心里产生出一种感觉——他们说得对,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陈月樱,”林桢俊向陈月樱问道,“你觉得到底是不是苏良远栽赃给吴金星和潘善婷?”
“什么?”陈月樱用胳膊擦去嘴边的烈酒,“你还在担心明天的大考?”
林桢俊:“……陈月樱你醉了。”
“你放心吧。第一轮大考都通过了,哪有第二轮不过的道理?第二轮考琴棋书画对吧?你学的哪一个。”
“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