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大伯挠挠头,“怎么你们的名字一个比一个奇怪?
吴金星,钟华:“……”
大伯继续道:“我姓李,你们叫我李大伯就行。天不早了,你们应该也饿了吧?来,到我家吃饭去,我让孩子他娘多做一些好吃的。”
吴金星道:“有劳了。”
“不客气不客气。跟我来。”
李大伯一边领着他们往新野村里走去,一边与他们搭着话。
“你们两娃子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钟华道:“从太元州来,准备去长安参加武道大会。”
李大伯吃了一惊:“去长安?长安距离这里可是好远呢。不过太元州又是哪里?我们这里偏远,只知道一个贵虹州和秦岚郡。”
钟华声音低落了一些:“太元州在贵虹州旁边。”
像是察觉到钟华的不对劲,李大伯转而道:“你们这么小就要长途跋涉去长安,安全吗?”
吴金星接过话道:“放心,我们都是修士,什么土匪强盗拦不住我们。”
“哦也对,”李大伯恍然,“你们是去参加武道大会的。真是年少有为啊。小小年纪就出去闯闯,真羡慕你们,我在这个年纪还在种地呢,一辈子都没能离开这里。”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穿着锦衣的痞气青年,毫不客气的大声道:
“李大伯你一辈子都没能离开还不是因为没本事。你们祖祖辈辈都在这种地,能走出去就怪了。”
李大伯脸当即黑了下来,一言不发,忍声吞气,当做没听见。显然不想招惹他。
但钟华却没顾忌,毫不客气的回嘴道:“那你呢?你就很了不起吗?你走出去了吗?没有。那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叽叽歪歪?”
痞气青年面色阴沉,手指着钟华,啐了一口道:“我有什么资格?我有钱!我告诉你,就你身上这套破衣服,还有破剑,在我眼中连个屁都算不上!”
“你们能走出自己的家乡又如何?没钱,一切都是放屁!”
吴金星一手按住钟华的肩膀,示意他别冲动,免得钟华一怒之下拔剑把痞气青年杀了,那麻烦就大了。
吴金星手一抬,手中多了一个鼓囊囊的大麻袋,打开麻袋口,成堆的钻币反射出刺目的光芒差点闪瞎了痞气青年的眼。
吴金星又将麻袋一收,让其化作一道流光飞到斗笠中,然后充满蔑视的对痞气青年道: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没钱,一切都是放屁。而在我眼中,你没钱,所以你就是一个屁!”
痞气青年傻在原地,就连三人走远了都没有发现。
“解气,真解气!”李大伯脸上满是舒畅,“让这臭小子嚣张了这么久,终于吃瘪了!”
钟华问道:“李大伯,他一直都这么嚣张吗?”
李大伯道:“是呀,他叫孙日德,真是日了德。他爹是商人,把我们这的农产品收购到城里去卖,然后再把城里的油盐酱醋卖过来,每次一去一回都能赚到不少钱。”
“他爹人挺好,经常帮助大家,但就是不知道怎么出了这么个败家玩意,也管不住他。”
李大伯忽然表情严肃,转过头,对吴金星道:“那个,狗娃,在外行走钱财不外露啊,当心有人见财起意。”
“好的多谢提醒。”
吴金星只能赞叹李大伯人真好,这么多钱足以让一个普通人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富翁,但是李大伯在看到后非但没动心思,还提醒他钱财不外露。
忽然,一阵争吵声从路旁的一间屋子里传来:
“你个臭婆娘,整天在家里好吃懒做,知道我一个人在外耕种有多辛苦吗?”
“我好吃懒做?我在家干的事情可多了,你有体谅过我吗?”
“吃*去吧!你看你自己干了多少活!”
“这么多活我怎么可能一天干完?你你你……”
……
“咳咳,”李大伯干咳两声,“这是王姑娘和张小伙子,他们俩口子经常吵架,要是哪天不吵就奇怪了。”
吴金星和钟华收回目光,释然的点点头。
李大伯道:“其实别看我们这里又偏又小,但是还是挺热闹的……到了。”
他们来到一间屋子前,李大伯上去用力捶了捶门。
“孩子他娘,快开门,有客人来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留着长发的成熟女人打开了门,大嗓门喊道:“客人,孩子他爹,什么客人?”
“喏,”李大伯往旁边走了一步,让出了后面的吴金星和钟华,“他们今晚来我们家借宿一晚。”
“你们好,”女人立刻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拉开了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快请进,我们这儿有点小,别介意。对了,你们叫我李大娘就好。你们叫什么?”
李大伯抢先一步道:“这个叫钟花,另一个叫狗娃。”
吴金星,钟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