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且问你,这好像是锅王杀了你女儿吧?和瑾嫣有什么关系?”
所有人听了都是一楞,仔细回想,发现陈融之死,真的好像和周瑾嫣没太大关系。
但唯独老妪却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没关系?哪里的没关系?大家伙看看,那最后插进她背上的是的御霄剑,没有这一剑,我女儿会死吗?”
“你怎能说明这一剑是瑾嫣刺的,而不是锅王刺的?”
“这是她的剑啊!不是她还能是谁呢?”
“哼!就不能是锅王拿着朕的瑾嫣的御霄剑刺的?”
“这、呃……”老妪竟一时答不上来,半晌后才道,“没有她作帮凶,但凭一个锅王根本杀不死我女儿。所以她肯定有罪!”
“可笑!瑾嫣才是受害者,她愿意陈融死?要知道,这件事后她可是哭了好久。这一切分明就是这锅王的错!”
“她……”老妪还想狡辩,可硬是被周文宇冷漠地卡断了:
“你对你女儿的死感到悲痛这朕知道,也对此感到惋惜。朕已经就让人去批印锅王的通缉令张贴了。等将这个锅王抓到手,朕就把他交由你处置,以解心头之很,如何?”
“可以,但是这里面也有这个周瑾嫣的错在里面,不知周陛下怎么交代。”
“瑾嫣的错?”周文宇冷笑道,“好啊!黄金一千两以作补偿。”
“不,”陈化坚决的摇了摇头“我希望周陛下能严格按照周天王朝的王法来办——杀人帮凶者,一律死刑!”
“凭什么……这……”周瑾嫣怒目而视。
“呵!死刑?呵呵呵呵!瑾嫣本无错!何来死刑!”
“嗬,”陈化的言语又突然犀利起来,“难不成周陛下是因为这是自己女儿,所以就不想将她绳之以法,选择包庇她?”
周文宇没有说话,双眼死死的盯着她,但是实际上在元神传音——只有他们两个才听得到:
“朕给过你机会了,你不珍惜,只能怪你自己了。不要以为背后有魔王撑腰就能为所欲为,记住,这里可是朕的主场!”周文宇在心中说到,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屑和轻蔑。
老妪瞳孔一缩,身躯一震,刚要说话,却见有一卫兵冲上台,单膝下跪在周文宇前:
“报~!陛下,潘家传来紧急消息,发现有魔族人在长安内作祟的痕迹!”
“怎么回事?”周文宇双眉紧皱,面色凝重起来,神情无比严肃。台下的民众也是脸色骤变,窃窃私语。
“潘家说在平湖街发现距离他们一处产业极近的一户叫陈化的老妪在半夜好像与魔族人有来往。禁卫军已经就位,是否闯入搜查?”
“查!不过……”周文宇看向对面的老妪,语气中带着一丝无人可以察觉的冷笑,冷然道,“根据情报,你好像叫陈化没错吧?而且就住在平湖街,对吗?”
“那也就是说,”周文宇手一抬,玉佩落到他手里,“这一切其实都是魔族让你来诬陷瑾嫣的咯?”
“不,我没有,”老妪又惊又怒的大喊道,“你、你……你这是诬陷!”
“那就让事实来说话吧。”周文宇面上带起了微笑,却让人心生寒冷。“朕想你不介意稍等片刻吧?如果说你是心虚的话朕可以允许你先跑117尺……”
不断有大滴大滴的汗珠在陈化的额头上浮现,握住拐杖的手也开始轻微的抖动起来。
因为她知道,自己好像玩脱了……
周文宇若是想要伪造证据,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
“报!”
一炷香的时间后,卫兵又一次冲上台,汇报道:
“禁卫军在此户人家中搜查,于卧室地板的一个暗格里发现了与魔族人传讯的玉佩和一些纸质文件,证据确凿无疑。”
“你血口喷人,”陈化气得直哆嗦,“我卧室里哪来的暗格?一切都是你们捏造的!”
“呵呵,”周文宇冷笑道,“勾结外人,还欲加害瑾嫣,这些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死到临头还不承认?来人,给朕把她抓起来,好好审问!”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周文宇,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真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杀了侍女,还死不承认,栽赃陷害到别人头上,真是好手段!哈哈哈……”
身边的禁卫军中立刻出来两人,把她押了下去。一路上她的喊叫声从未消失,只是声音越来越小。
“弑天魔域一直对周天王朝虎视眈眈,想方设法瓦解,离间朕与众民之间的关系,不要被这些把戏给蒙蔽了你们的心智。”周文宇转而面向台下的民众,没有摆出皇帝的架子,这番话倒显得和蔼可亲。
“朕!周文宇!永远站你们这一边!也希望你们对能皇室保持信任,不要轻易动摇军心!”
“……”
……
人群的最外围,一辆马车里,潘正伟看着台上口若悬河的周文宇,轻蔑的吹了一声口哨:
“戏剧,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