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一只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肩膀,在她颈子上划过一道冰冷的路径,她拍了拍沈韵真的脸。
“你不想知道是谁害了你爹吗?”
似一颗橄榄哽在喉咙口,沈韵真一时语塞。贤妃不知从哪里拿到火折子,轻巧的一吹,房间里倏忽有了光,她摘下纱织灯罩,将蜡烛点亮。黄晕的黄光影照在她脸上,半是昏黄,半是漆黑,她的脸越发阴森。沈韵真凝着这样一张脸,忍不住皱了皱眉。
“还请赐教。”沈韵真艰难的吐出几个字眼儿。
哈哈,她冷笑一声:“你挑拨皇上对她生厌,挑拨皇上废了她的妃位,还挑拨皇上对萧家出手。谁害了你爹,还用得着问吗?”
沈韵真凝了她半晌,道:“娘娘似乎有挑唆之嫌呐?”
她也不否认,反而一副欣然接受的表情望着沈韵真。她倒是打的好算盘,举荐自己为嫔妃,以此试探自己在南景霈心中的地位,见南景霈欣然应允,又来挑唆自己去斗垮淑妃。
沈韵真冷冷一笑:“若是奴婢没猜错,娘娘早就想对淑妃下手了,只是不想做压跨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就想让奴婢来做这个恶人。”
贤妃双手抚上沈韵真的脸颊,面上都是期许的神情,她的两只手冷的像冰,像小蛇冰冷的鳞片划过皮肤,沈韵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对蛇这种动物真是生理厌恶。
“那你要不要做呢?”她问。
……
她这里也算是宾客盈门了,贤妃前脚刚走,南景霈的銮驾随后就在宫门口停了下来。她原想找个理由避开,可南景霈却没给她这样的机会。
他不清醒,身上透着一股酒气,呼吸声也粗粗的,这样的情况,南景霈断乎是不会听她讲道理了。他的掌心覆在她耳畔脸颊,滚烫滚烫的。酒气喷在脸上,她想躲,却又被他的手臂紧紧箍住。
她听见黑暗中他在呢喃着她的名字,似是在哀求什么,但却又像是在捕捉猎物的野兽,准确的说是进攻性,她被死死按在墙壁上无处躲闪,他的手从她腰间开始摸索,最后准确的拉住了她腰间的丝绦。
一旦他解开了丝绦上那个并不紧致的结儿,她的裙摆就会像断了线的船帆一般,迅疾坠落,她会毫不保留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你疯了!”她惊叫。
他没有回答,一把将她抱起,她很是清瘦,南景霈抱她就像抱一张锦被。他身子一倾,她便砸在床榻上,他的身子却砸在她身上。
“放开我,你这个醉鬼。”她使劲儿推搡他的肩膀,可他就是岿然不动。
她的拳头打在他身上,就好像是在揉搓。他任凭她宣泄着积累了一整天的愤怒心情,过了好久,待她打累了,南景霈才幽幽的说道:“朕没醉。”
他的语气相当清醒,沈韵真停住手:“你……”
他顿了顿,将她搂在身下:“你现在已经是朕的美人了,还不许朕碰你吗?”
“谁要做你的美人?”她恨恨的盯着他。
他愣了一下,微微垂下眼,带这些调笑的意味:“贤妃不是已经给你讲过道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