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州城防本有两千人,分拨一半驻守沿海,剩下一半留守城池,都不能以“老爷兵”来形容,“混吃等死”更加贴牵
瘦得萎靡不振,胖得一身肥油,失了雄风的兵,怎能打得了胜仗?
士卒慵懒,别无他法,一个字:练!
“从今日起,早中晚,练兵场,各二十圈,跑不完别吃饭,坚持不下来的趁早滚蛋,免得浪费米饭!”
“还有,这位是陈仁才陈军师,你们可以不尊敬我,却不能不尊敬他,至于为什么,我能想到的最大原因便是,他家里很有钱很有钱,你们若想开荤吃肉,首先得要他高兴。”
“老子今敢当街砍了那马九爷,明日便敢领军踏平他马家庄,刀枪在手,当思保家卫国,为民除害,若是还没胆气,便去那城门口,瞧一瞧马九的悬尸!”
“诸位泰州城的兄弟,陈某今日没带什么见面礼,自掏腰包买了十头肥猪,敢问军中可有会杀猪的啊?”
“我会我会!我家祖传杀猪的!”
“好,待肥猪送达,咱烧水磨刀,先开一顿荤!”
“好哇!”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今日姜云当街斩杀马九,之霸气,之解气,足以振奋军心。
能来当兵的,都不是孬种,缺的便是个能带他们硬气的将军,恰好姜云便有这种人格魅力。
夜。
深夜。
没有飘雪的夜,依旧寒冷刺骨。
宋澈点一盏烛火,宋澈坐在榻上,编写一些军规,以及募兵事宜。
军队再弱亦是一把剑,想要用它杀人,必须将它磨砺。
“先生!”
可可突然从营帐外探进脑袋来,脸上毫不掩饰地写着“惊喜”二字。
“怎么啦?”
“您猜谁来找了?”可可先卖了个关子。
宋澈笑着摇了摇头,“让她进来吧。”
可可将头缩了出去,不过一会儿,一个黑袍人走进营帐,她脱去帽子,露出那张怎么都赏不完的绝美容颜。
“炉子上有茶,也很暖和,你自斟酌。”宋澈轻声道。
宁叶红走到火炉边坐下,手心手背翻烤取暖,沉默了片刻,她才道:
“我在盐行对面开客栈,是为了更好监视马家,之所以装作那样,也是为了招揽马家来的客人。想获取情报,首先便要与他们打好关系。”
宋澈轻“嗯”了一声。
沉默,
沉默中,茶壶烧得嗡嗡作响。
宁叶红先沏了杯给宋澈送去,借机想偷看书写内容。
宋澈侧过身子,盘住书册不让她看,“军机要务,闲人免观。”
“黔…如护食的狗子,我也不稀罕。”
她又坐回了炉子边,自斟一杯热茶,捧在手心边抿边道:“在楚州的任务已结束,我已不是楚夫人了。”
宋澈轻“嗯”了一声。
她又道:“我对楚世柯没有特殊感情,也从未发生过什么事,都是为了任务,包括今日客栈的言行举止。”
“嗯。”
“你没有生我的气,或是对我产生偏见吧?”
“嗯。”
“你倒是挺大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