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晚,夜部。
颛一走进去,发现大部分人都已经到了,他们脸色很阴沉,阴沉中带着些凝重与难过。
“怎么了?”颛一问。
火抬起头,双眼通红,“徐伯,徐伯他,死了。”
“徐伯死了?”颛一立马想到了昨晚,徐伯从马车上摔下去后,不久,身上就多出了一股上古病毒携带体的特殊气息。
“嗯,”火的童音中带着哭腔,“早上我和楼兰姐离开时还没事,队长说,在我们离开后不久,徐伯变成了咒灵。”
果然是这样吗?
死人,死人颛一在丧尸世界见过太多了,但几个小时前还在一起有说有笑,一起战斗的人,突然就这么没了,这种感觉仍说不上愉悦。
生命,真是脆弱。
“我们就那么看着他,看着他大叫,看着他浑身腐烂,看着他烂成一滩恶臭的液体,看着他变成咒灵,我始终没能下去手,最终队长咬牙开了枪。”米索亚·龙七说。
“徐叔做了四十年打更人,即使退休了也来帮忙,最后却是这样的方式结束,还真是讽刺啊!”老特站起身,拍了下颛一的肩膀,“习惯就好了,这就是打更人,对付怪物,成为怪物,活在黑暗中,坠入黑暗中。”
“嗯。”颛一没多说什么。
“兜里有烟吗,陪我去外面抽一根,十九年没抽了,她不喜欢我抽烟,但我今天想抽一根。”老特说。
一根烟从点燃到燃尽,就像是一个人的出生到死亡,地上的烟头只能证明曾有人走到此处,为什么抽,抽了多久,什么人抽的,有谁会去在意?
清晨的清洁工会将它们与其他垃圾一起扫进垃圾桶,一起焚化,留不下一丝痕迹。
……
工作仍要继续,等最晚到达夜部的楼兰也来了后,根达亚·马特从三楼的办公室走了下来,徐伯的事,他没多说,只说了徐伯没有家人,明天他联系墓地,后天举行葬礼。
“说一下,我今天上午跑了一趟圣观,得到的消息是,不只是我们夜部,其他夜部,其他教观的夜部,甚至是一些分观都遭到了袭击,除此之外,包括我们黑夜教观在内的七大圣观中,有不少长老,执事,在回家的路上遭到了突然袭击。”
“什么?”
除了老特,其他人都很震惊。
圣观是除了信奉的神明外,每一个教观的最高象征,拥有着最强的力量,圣观的执事和长老遭到了袭击,还是七大教观同时遭遇这种情况,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力量?
“血莲教有这么大力量?”米索亚·龙七问。
“我也不相信,但经过各大圣观的联手调查,确实是他们所为。”根达亚·马特说。
“那咒灵怎么解释?他们得到了控制咒灵的方法?难不成他们在哪处上古遗迹中发现了什么?”米索亚·龙七说。
上古遗迹?
颛一不止一次听到这四个字了,据说上古病毒就是从那里被带出来的,那里是一个遗失的上古文明,全世界隐藏着不少大大小小的上古遗迹,七大教观和五大王朝对此都有着异常浓厚的兴趣。
能让人变成咒灵的病毒?
是一个怎样的文明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