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行心想好巧,老子本名就叫许书行,字无羡呢。
名是爷爷起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字是外公起的,莫羡他人的意思。
这个世界,会不会正因为自己有个相同的名字才能进来?
那会不会也有别人,暗戳戳地混在这里当什么家丁书童?
“平日里为何总让你带着书箱,也是焙茗出的主意,就近着等,若是老爷要考教......”
“我懂我懂...”
应付检查嘛!
这焙茗可不是什么好玩意,早上是跟墨雨一个被子腻腻乎乎起床还去摸另一个被子里的两个人......
许书行又摸出个银锞子。
扫花伸手拿起,眉开眼笑搓了搓放进衣兜。
“如果像琏二爷,那是有公务的,却也是用自己的小厮。跟着送林姑娘南下探父,替着林姑爷办理后事,中间派人回来取冬衣、送消息,这林林总总,都是小厮在办。”
每天重复就是有点不好,得忍受重复信息的轰炸。
“我们一个小小书童,跟着宝二爷,倒也是逍遥自在的好日子,只除了被老爷斥骂以外。”
“可是话说回来,虽不喜正经书,可是二爷的字、诗却都不差。寻常我们带出去扇子让写个诗,题个字的,那坊间的老秀才都会夸了不得呢!时间久了,连我们几个也些许认得几个字,说起这个来,还有个笑话呢.....”
“二爷不喜欢读正经书,带累得我们这些跟他的人在老爷面前不落好。现拿李贵来说,他原是宝玉正经的奶哥哥,李嬷嬷的亲儿子,这算是个有眼色、心内又有成算的人了,....”
“二爷也是烦了李嬷嬷,平日是个贪嘴的,上次喝了二爷的枫露茶,害得茜雪给赶了出去。”
许书行受不了这家伙扯东扯西:“奶哥哥是什么?”
“李嬷嬷是宝二爷的奶妈子...”
不知怎么滴许书行想到了奶妈多隆:“哎,那喂奶的活亲妈不干?”
扫花咦嘻嘻:“咱们这样的人家哪有亲自喂的,都是用的奶婆子,府里光奶婆子就养了三十个,平日里主子们也是要吃的。”
许书行想科普一种日产百斤乳水的黑白花奶牛,话到嘴边又算了这可能影响本地就业,又请问:“为什么叫正经奶哥哥,还有不正经的?”
“正经那就是吃得多的,总不见着吃了一口奶就混个名头,那还了得?”
你说得对!
怎么也得吃个三五年。
“李嬷嬷后来又管着二爷的那些大小丫头,她这个人实在是馋嘴,凡是二爷吃的,她都要分着吃,生像是要吃回来似的......只是从那日起,二爷内院里的事就都由姓花的管了。”
“姓...花的?”
“袭人呗,你连这都记不住?她原来叫珍珠,是老太君身边的丫鬟,被指了给二爷,说珍珠名字不好,又什么花气袭人知昼暖.....”
许书行哦,原来是那块包玉玺的黄巾,难怪了,石头精会放...在黄巾里头。
“之前什么笑话?”
“有日老爷不高兴,先骂了宝玉,又叫李贵。我们只在外面候着,大气不敢出,只听得老爷在里面问李贵:你们成日家跟他上学,他到底念了些什么书!倒念了些流言混话在肚子里,学了些精致的淘气。等我闲一闲,先揭了你的皮,再和那不长进的算账!”
“我们只听见他砰砰磕头,又回说宝二爷已经念到第三本《诗经》,什么呦呦鹿鸣,荷叶浮萍....你猜错了什么?”
许书行面无表情伸手给他颗银锞子。
“呦呦鹿鸣,后面是食野之苹。他这么当着老爷面胡说,带累得宝二爷挨了骂。”
“这李贵也是没良心,因跟的是宝二爷,我们几个小厮的月钱尚且超过跟兰哥、环哥的小子们,更何况他李贵?再说宝二爷是手里撒漫儿的人,年下、节下,赏赐还少吗?你进来之后,不也被赏了好几回?”
许书行啊:“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