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瓶的野格,在西钥满的大手里,活像个小玩具,他咕嘟没几口,就把一整瓶吹个底掉。
盛开也不示弱,余光暼到他的进度,猛嘬了几口,“啵”的一声,嗦着瓶口,把瓶子拔出来,朝西钥明一比划,把空瓶一倒,俩人相视一笑。
又是“啵”的一声,洪炎第三个解决战斗,还一脸舒爽的打了个酒嗝。
西钥明一看就急了,赶紧使个小脏招,酒水顺着她白皙的颈子,就漏了下来,喝一半,漏一半,最后还豪迈的一扬手,把酒底子也撒了出去。
把空瓶一倒,朝盛开一笑,盛开竖起大拇指。她又好大显摆似的看向洪炎,朝她一挑下巴颏,像是在说,你对象夸我了,气死你奥~
洪炎指了指地上她撒的酒,拇指朝下一竖。西钥明朝她一吐舌头,“略略略”的做了个鬼脸。
东方量咕嘟了几口,就把瓶子拿下来,表情自在,像是完全没察觉到其他人都空瓶了,还吹了吹瓶口飘出来的寒气儿,跟喝茶似的。
盛开立马就不乐意了,一看这小子就有量,小岳喝的少,他一句都不带劝的。这小子是怎么回事?瞧不起我们还是怎么着?
眼睛一横愣,脖子一梗梗:“怎么还有一个养鱼爱好者?”
东方量看了看他,依旧面无表情:“说正事,韩天晚发失心疯、烧底稿的监控,大家都看过了吧?”
“当然,”盛开被这么一打岔,还就不好意思再计较了,“要不我为什么让谭辛关灯。”
西钥明抢着说:“我看了监控以后,也觉得很奇怪,他抱着燃烧的底稿,好像在躲着什么,今天一关灯,我一下子就想通了,他是在躲避阳光。”
“监控上开着大灯,看起来就像是他莫名其妙的跑到夹角,最后还爬上了柜子。但他其实是怕阳光照到他,或者照到底稿。”
“奥……”西钥满也明白过来,“怪不得你们还要再过去,监控的案发时间是凌晨五点多,那时候朝阳刚刚升起,阳光跟夕阳是反向的,想再实地观察一下。”
洪炎说:“对,当时他被逼到了靠门的夹角,就是西钥明来回横跳那个位置。”
“明白了,”西钥满看向东方量,“那你把酒喝了吧。”说着又拽出几瓶野格,嗖嗖嗖的抛给大家。
盛开不禁暗挑大拇指,心说还得是满哥,一眼就看出来这小子想养鱼,直接断了他的念想。
东方量手里掐着大半瓶,嗖的又接过来一瓶,摇摇头说,“这东西太刺激,我喝着难受,以茶代酒行不行。”
又补充说:“主要是我喝不醉,越喝越没意思。”
刷刷刷三道目光同时射向东方量,三个酒篓子的眼睛里同时泛起绿光,但想法各异:
盛开:这小子也太能装了吧,还越喝越没意思???
洪炎:真的假的,我都喝醉过,他从来都没醉过?
西钥满:这可是碰上对手了,有点意思,咱俩好好意思意思。
东方量好似瞬间捕捉到了三个人目光背后的含义,走向吧台,抄起一只不锈钢盆,就是拌沙拉用的那种,把两瓶酒“吨吨吨”往里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