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育孩子伺候丈夫,伺候公婆一家是应该应分的,就是妻子同样上班挣钱,男人还是认为自己是养着妻子呢。
总是觉得自己吃亏,妻子是占便宜的,所以回家就往炕上一躺,等吃等喝等女人伺候,自己装大爷,装祖宗。
这种男人是最令女人讨厌的。
甚至被妻子憎恶。如果朱明松是那样的男人,她就是再大的官,蔺箫也不会让庄建荣嫁给他。
庄建荣够苦的,前世就白白的死去。
没有人掉一滴眼泪,只是父母兄弟的憎恨,诅咒,嫌弃没有得到她的利益,死后的她也是被庄家人恨之入骨。
如果今生再嫁一个没有一点儿爱的男人,只做他的谢雨工具,只能为他生孩子,那是何其的残酷,庄建荣也不会喜欢那样的男人。
眼前朱家人对庄建荣的残酷就是考验朱明松对庄建荣是不是真的有爱?
等朱明松见到庄建荣的时候,两眼的震惊出奇的震撼人心,他急急的抓住庄建荣的肩头,慌乱的问:“荣子,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的手,身体已经脱形了?你快说这是怎么搞的?”
“没有什么的。”庄建荣不会说出真正的原因。
“没什么?怎么就没什么?”朱明松急切的问:“有人虐待你吗?”
庄建荣摇头。
庄建花就哭了:“明松哥!我姐是累的,快要累死了,你们家的活计都让我姐姐一个人做,星期天还要去生产队上班,每天来回跑三十多里地,晚上十一点才能睡觉早晨你妈三点就喊叫她起早做饭,馇食喂猪,喂鸡喂狗。
吃完洗完还要去学校,一天三十多里地只靠脚走,她不累死才怪。
我妈有时还有抓她做活儿,我姐都没有喘息的时间,没有时间做作业,只有夜间忙乎,一个人怎么搁得住这样劳累?
我姐姐快累死了,粮食分到你们家,让她成天的没有一分闲时间,给她吃的却是在我们家一起吃的那样的糠菜窝头,八十多斤的麦子,一个粒儿她也吃不到,你妈连玉米饼子都不给她吃一口。
你们家那几口最次的是吃的是玉米饼子,饺子馒头面条,炸饼一口都不给她吃,成天白天黑夜的劳累,吃不到一点儿油水儿,她怎么还能有好样子?
还是我偷着把家里的玉米饼子给她一天一块,要不她早就丢了性命。
白薯面的野菜窝头就那么小的两个,上学还要做家务,自留地都是她种,你们家几个小子成天的闲逛,夜间还得挑水,不累死还能活着吗?
我就说,我姐就是倒霉的人,父母狠毒,公婆心坏,就是想把我姐累死,好给你找他们称心如愿的。”
庄建花说完就大声哭起来:“明松哥,我姐不能嫁给你,她太软弱了,会被你妈坑死的!”庄建花还是继续哭。
朱明松的脸已经没有了人色,变成了铁青,她的妈说的是真好,要对庄建荣怎么怎么疼爱。
原来是口是心非,这样对待一个小姑娘,真的是有良心的人吗?
庄建花见朱明松没有说话,不由的怒气就上升了:“朱明松!”什么明松哥?自己可不要对他幻想了,有其母必有其子,朱明松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定是后悔看上姐姐了。
“朱明松!你就放弃我姐姐吧!这样下去我姐姐可就活不了。”
朱明松激灵灵的一阵冷颤,自己相信母亲,可是母亲做的是什么?
朱明松怔呵呵的:“建花,你不要激动,听我的。”
朱明松握住庄建荣的肩膀:“荣子,跟我走吧!”
庄建花惊讶的看向朱明松。
庄建荣怔住了,双眼的疑问:“怎么可以。”这一年,她已经看明白了形势,这个时代是有户口的制度。
农村人的户口是不能迁进城市,一人一份口粮,吃的都是定量,换个地方就没有你的口粮,想外出是寸步难行。
姐姐跟朱明松走,吃的粮食从哪里来?
这就是个大难题。
“荣子,你相信我吗?能跟我走吗?我有办法解决户口问题。”
庄建荣终于落泪了,这一年虽然是陈兰凤虐待她,她自己不敢反抗,郭兰图可不是好惹的,这都是蔺箫的苦肉计,是陈兰凤给的橄榄枝。
借她的东风,用来试探朱明松的真假心。
果然朱明松还是前世那个朱明松,一样对她有情。
庄建荣哭着点头。
朱明松的颜色缓和。
庄建花不放心的问道:“明松哥!你要把我姐弄哪儿去?”
“我自有安排,你要是不放心你姐,你想跟着你姐走吗?”朱明松看着庄建花问。
庄建花当然想跟着姐姐一起走,她最担心的就是姐姐一走,随后父母就卖了她。
因为姐姐有时候很厉害的,能够降住父母,庄建花可不知道她的姐现在可是两个灵魂,那个厉害的可不是她的姐姐,是另有其人。
“明松哥,能让我们去哪儿?”庄建花就是担心没有下家,恐怕没有地方落,他们连白薯面也会没有吃的。
“这就不用你关心了,我说有好地方去的。”朱明松面露喜色,不将他们都带走,庄建花还是会被坑了的。
“你说你愿意跟你姐姐在一起吗?”朱明松问。
庄建花看朱明松满脸的温和,觉得这个人很是值得信任。
“我怎么能不愿意呢?”庄建花痛快答应。
“这就好!”朱明松很显然的松了一口气。
“荣子,我们去你们家。”
庄建荣不明白她有要去庄家干什么,可是她相信他:“嗯。”了一声跟在给他身后,庄建花也是紧跟,她觉得是关系她的事,听不到她急。
朱明松拎了两瓶老白干,还有两包点心,到了当街就遇到陈兰凤回来,陈兰凤看到朱明松手里拎的东西,脸子就沉了下来:“这不是你给你爸买的吗?”
朱明松淡淡的回道:“我爸的是四瓶酒,妈是四包点心。”
朱明松没有再说什么,大步往庄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