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心里暗哂,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母子几个生生被饿死,晕厥了两天还是活了,一定是老天爷可怜她们。
族长那么要求给这母女治病,他们一家都不答应。
现在挨了收拾来找他,他们可真是不知道丢人。
族长心里暗笑,如果梁氏变成大力士,把这家人都揍老实了那才有看头儿。
族长还是来了兴趣,让他俩去找村长和族老,两人分头去了,以为族长要为他们做主,为他们撑腰呢。
族长、族老和村长心里都憋着气呢,以为谁都是瞎子,看不着他们家的情况。
梁氏母女四个天天在地里摸爬滚打的,回家还得做饭,起早是她做饭,晚上还是她做饭,谁都看得真真的。
割猪草的是梁氏的女儿,裴氏的女儿却没有捡过一根柴,采过一颗野菜,没有下过一天地。
扈老歪的几个儿子打猎交家多少钱谁都知道,扈老大、扈二,打猎的钱装自己腰包多少,村民心里有数。
老三一死这家人对梁氏母女更刻薄,没有打猎的了,就什么活都让梁氏母女包了,人家开荒种的粮食还不让人家吃饱饭,他们一个个养的像肥狗似的,把梁氏母女饿得皮包骨头,就是一帮黑心肠的。
族长溜达着往扈老歪家里走去,一路想着,前天是没有给他们一点儿面子,把他们三个老家伙卷的下不来台,终究不舍得一文钱花在梁氏母女身上。
他也是听说了,可是天天在找买主儿,要把梁氏母女四个卖掉,还是要结阴亲的,一个五百两。
也没有这样不要脸的,还让孙子考什么科举,就这样的门风,就是败坏官家的名誉,用这样人家的人当官,岂不是贪赃枉法,祸害百姓的贪官污吏。
族长不自禁的:“呸呸呸!”吐了几口浊痰,唾弃这家人,就像遇到了什么脏东西,就要喷灭细菌粪便什么地。
村长族老来的不慢,都好奇梁氏怎么就能打人了,哪来的这样的勇气?
扈二说梁氏把他的腿踹断了,踹断了还能走路吗?只不过就是瘸了一点儿,这个家伙就是夸大其词,说的上纲上线。好像他们挨了梁氏的欺负,试想,一个软弱的女子怎么能踹断他的腿,扈二就是谎话连篇。
族长挺细心的,族长还没有联想到扈二说的他腿断了,没有注意听。
族长是扈二找的,族老是扈老大找的。
全都进了扈家的院子,扈家的院子很长,宅基很大。
三个老头往外间一坐,康氏立刻出来大哭:“梁氏表字,抢了我们的粮食,你们得给我做主。”
族老一听就撅起了胡子:“康氏你说话文明点儿!满嘴的脏字你喜欢我们还嫌脏呢,一个女人满嘴的喷粪,拿着辱骂别人为能事,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是表字呢?人嘴应该说人话,满嘴的吐狗牙,一个女人也不觉得脸红?我们是长辈,当着长辈这样无耻的话也敢说,你当我们是什么?
说事就说事,没人能解决问题你就自己在家骂吧!”
族老训了康氏一顿,对上村长和族长:“我们走,她自己本事让她自己处理吧,我们不管这个破事儿,闲着没事我们溜达溜达,不跟肮脏的人闲扯!”
族老站起,给族长和村长递眼色,二人已经迅速的站起来,他们也是讨厌一个女人成天的糟践女人,骂这个骂那个,骂的那样难听,说点子脏话,还自以为是能事。
对这样的女人嗤之以鼻,真是扒眼看不起,不可救药的女人心狠手辣脏嘴烂话,无耻无羞。
没脸没皮,这样糟践女人,好像她不是女人。
那天就是她不给梁氏看病,他就是想出人命,给他们添乱,今天逮着她的脏嘴,就不能放过她。
三个人一走,老大、扈二就急眼了,挡住了路不让他们走。
“七爷,三爷,村长叔叔,别跟我娘一般见识,她也是被梁氏气苦了。才愤怒的骂她。”扈老大腆脸强留这三人。
族老怒道“你喜欢听,就让你娘天天骂你婆娘表字吧!”族老一点儿也不客气。
扈老大憋了一肚子气,还要人撑腰,不能深得罪,等制住梁氏,就踹走他们,稀罕他们怎么地?
面上还得装笑:“三爷,七爷,不要气了,我们说正事儿吧,把我们的粮食弄过来吧。”扈老大直接要粮食,他要把着粮食不给梁氏母女吃,只要族长村长做主梁氏就闹不出去手。
扈老大又来了章程,神气上来了。
蔺箫没有说一句话呢,拳头好使,力量才是将令,不打不老实,狠揍才能出效果。
这帮人堪比丧尸,喝血的鬼。
谁的力气大就是谁赢,就是讲理粮食也是自己的。
自己绝对是占理的一方。
族长对这家人烦透了,做的都是什么事,虐待孤女寡母,也不怕村人笑话,还觉得理直气壮的,人家母女受苦受累种的粮食,口口声声说是他们的,真是不要脸。
“我没见过你们两家子种过地,你哪来的粮食?”族长质问道。
“我们没有分家呢!”扈老大就咬这一口。
“扈老大!你那六百两银子也是伙儿的”族长说道。
扈老大分辨:“那是我攒的!”
“你用什么攒的,你拿什么攒的?你给我说说清楚,不分家就都是伙儿的,你可以攒银子,人家就不可以攒粮食?”
扈老大说道:“老三家没有打猎挣钱的,所以她就应该把自己种的粮食给伙儿。”
“你说的没有分家,你为什么自己把银子?没有打猎的就该种地长粮食,老三交五十两的时候,也没有见你种地给伙儿长粮食。
你进钱的道儿也就是打猎来钱,老三交五十两,你们俩才交二十两,你怎么不种地去?
既然没有分家,谁的财产就应该都是伙儿的,你们藏了那么多银子就不是伙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