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池里微风拂面水面荡漾涟漪层层,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就想不到水底有人欲要他的命。
付正国心情好的不减兴致。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付正国正在兴头上,王成阳竟然教他这些诗句,真不适合一个小孩子学的。
猛然间,他颈后衣领被人揪住。
瞬间他就掉进池子里,一双大手往泥里按他。
付正国已经懵了,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能有什么胆儿?
他是下意识的挣扎,可是他没劲儿,挣不动那双手。
他的腿乱刨,手乱抓感觉步上死亡路。
突然卸掉了压力,那个强制他的手松开,他的身体迅速漂浮起来。
他下意识的喊:“救命!”
又有一双手抓住他,将他送上池边,付正国被灌了两口水,那人把他放到大石上压他的后背让他吐水。
吐出了水,他就不懵了。
看见自己的母亲手里拎了一根棍子,另只手拎了一个人。
“娘!……”付正国呼喊一声,就哇哇的大哭起来。
蔺箫把那个男人扔在岸边,那个男人昏迷,是蔺箫把他打晕了。
吴莫将这人狠狠地绑了,像捆小猪仔一样,那个扣儿越挣扎越紧,很快他就醒了,叫着:“为什么抓我,我干什么了?我碍你们什么了?你们讲不讲理?”
蔺箫对着他的下巴就是一脚:“你干什么了你自己明白,再叫唤砍掉你的下巴!”
被捆着还想逃跑,眼珠儿乱转像球儿似的想轱辘。
蔺箫对上他的脊柱就是一下子,电棍下去。他就不会动了。
嘴还骂骂吱吱的,蔺箫对着他的牙就是一电棍,他立刻就老实了。
蔺箫吩咐丫环抱着付正国,让吴莫拎着这个杀人犯。
闹得动静不小,前院后院的主子丫环仆妇,护卫全都往这里聚来。
看到落汤鸡似的付正国,那个就是他们不认识的,管家急急地问:“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都回去,到大厅再说。”等蔺箫他们走在前边,管家带人后边跟随,满腹的疑问,心里也是慌乱。
进了大厅,蔺箫坐在正座上,吩咐一声:“请老爷过来。”
管家指人去叫付老爹,付老爹慌慌张张跑来:“夫人!出什么事了?”
“老爷坐吧,等我审这个杀人犯。”
蔺箫喝道:“把那个凶手嘴里的臭袜子揪掉!”
吴莫上前狠狠地踹了那个人一脚,揪出他嘴里的臭袜子。
蔺箫对着那个凶手喝道:“识相的就老实交代姓甚名谁哪里人士,为何杀人?”
这家伙真会装相:“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蔺箫用电棍对上他的软肋,他惨叫一声。
“这回你听懂了吗?”真会装蒜,就是没有收拾疼,欠揍的东西,蔺箫又给了他一下子,疼得他鬼叫了。
蔺箫断喝一声:“从实招来,敢瞒一句,一个字一下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蔺箫的电棍对上他的尾骨狠狠地一下,找机会也不装蒜了:“我说!我说!”
看蔺箫不收拾他了,侥幸要逃脱,察言观色想混过去,蔺箫对上他又是一下子,这小子才老实:“我?……”还想拖延,好像有人会救他似的。
“不好好交代,砍下他下巴!”蔺箫声音狠厉,真像有把刀悬在头上。
“我说,我是王成阳花一百两银子雇的,把你们家小公子拽下荷花池淹死,是王成阳要占你们家产业!”
“嗯,说得比较真实。”蔺箫说了一句。
“不能吧,我的家产就轻易能要走吗?”付老爹神色复杂,一个外人能抢走别人家的财产吗?
蔺箫瞪了一眼付老头:痴心妄想的货色,白白的让人害死了女儿和儿子,就是一个蠢货,财迷妄想爬高,一无是处。
蔺箫吩咐把凶手武冒结实的捆好。
次日早起派人请王成阳夫妇。
这几天张汪子就说对付正国下手,这样的事不能定哪天,得了机会才能下手,武冒在找机会,得是园子没有一个人的时候才能动手。
王成阳不知道老丈人请他们夫妻为的什么,心慌忐忑,不安,神不守舍,心率紊乱,觉得好想是没好事。
他想:是不是付正国淹死了,让他去参加葬礼?
有些兴奋,有些茫然,有些找不着北。
要真是他死了,自己可是要发财了,付家的绝户家当就是她的了。
怀着不确定的喜悦,和忐忑迟迟疑疑,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悬着。
怎么心里就这样不稳当?
匆匆的来,进了付家,整个府邸都是肃穆的,王成阳心跳如鼓,真的是付正国死了吗?
那就太好了,这里可就是自己家了。
下人引路,到了二门前。
突然变故,水箭似离弦,馊臭夹着冰冷对着他们夫妻喷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