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儿明白了,这样一来,事情从发生到结果都不会跟贵嫔有任何关系,更别说什么惹祸上身了。
完全是莫须有的事情。
再加上宫里如今,两顾姓姐妹的地位之争越演愈烈,苏贵嫔到头来一定会坐收渔翁之利。
谁不盼望着地位能慢慢高升呢?
玉姿阁在后宫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正如苏贵嫔这个人一样,在深深的后宫也极其不显眼,她每日望眼欲穿也等不到皇上来劲玉姿阁。
恐怕是玉姿阁离御书房的距离太长了罢。她总这样想。
唯一一次有幸怀孕,还是因为皇上喝醉酒迷迷糊糊来到了玉姿阁,一夜短暂的缠绵,留下的是无尽的相思。
都说宫里的女人夜夜凭栏空惆怅,苏贵嫔霎时感怀,她又何尝不是?
所以才莫名嫉妒顾宁,为什么她能够做到那个位置上?为什么顾清能受皇上那么多宠爱,而她却什么也没有。
心里越是想着,越是堵着。
容华殿。
一室旖旎烟云过后,容贵嫔懒洋洋靠在床榻上,身上趴着的男人正奋力啃噬她的锁骨,手指直至往下滑去。
冰冷的手掌在胸前的浑圆上几经辗转,容贵嫔佯装嗔怒:“怎的?方才的力气恢复了?”
耳边传来男人低低一笑,这个男人就是俞政。
地上散落的太监服以及出入宫廷的禁牌是他进宫的证据,他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嘴巴在容贵嫔耳边轻轻呵着气,他的声音带着魅惑:“贵嫔的身子是吃不消了,可奴才们本就是干着卖弄力气的活儿,小小歇息片刻就行。”
这句话引来容贵嫔笑的越加放肆,如灵蛇的手臂攀上俞政的脑袋,抚摸他的后脑勺,想用这样的方法唤醒藏在男人最深处的兽性。
她做到了。
随着一声低低的嘶吼,俞政在身下的人儿身上翻云覆雨,直到精疲力尽,下身瘫软才慢慢爬起来。
“咱们这段时间得小心点了。”
容贵嫔拉扯过一旁的衾被将周身遮住,只用一双媚眼望着他,“为何?”
俞政捡起地上的一副就往头上套进去,眉头不自觉皱在一起:“我总觉得,最近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此话一出,容贵嫔立马慌张起来,“是谁?”
“还不知道,或许是我的感觉出错了。不过,值得深思的是,前儿个听管家说,有一个从宫里来的女子打听了我的消息。”
“宫里的……”容贵嫔神色之间难掩慌张之意,手上紧紧拽着衾被,脑子里满满的思考着,“宫里的女子……”
“正是如此,所以我起疑有人在调查我。贵嫔,咱们这段时间还是少幽会些,等风头一过,少不了那些让你舒服的日子。”
俞政说话时嘴角弯着,明明是让人慌张的话语,从他嘴里一说出来,就带着某种不可忽视的魅惑。
容贵嫔当然会沉浸在这份魅惑中,一时间她也忘了正事,只娇声说道:“好,本宫等着你。”
末了,俞政收拾妥当,重新换上太监服,从容华殿一侧的偏门出去。
待他一走,容贵嫔立马正色思考,宫里有人在打听他的消息?会是谁?
难不成是谁将她跟俞政的事情泄露出去了?
想到此,容贵嫔摇摇头,不可能,容华殿内的宫女们都被她精心*过,不可能会做出背叛主子的事情。
那么……
容贵嫔的眼睛亮了亮,她想到一个人。
上次不就是那个人撞见了自己跟俞政的好事么?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可有什么法子是能够对付她的呢?
“贵嫔是在疑虑何人?”
容贵嫔从鼻里轻呵:“或许是玉姿阁的那位吧,你说,本宫要怎么做才能对付她呢?”
平日里只有嘴上说的姐妹之情,背地里谁人都不知道在搞什么花样,容贵嫔在还没确定是谁调查俞政的情况下,就决定先下手对付苏贵嫔,她是宁可辜负千人,不愿放过一人!
“既然贵嫔疑心是苏贵嫔泄露了消息,何不就此机会,将这个烫手的山芋,转交给苏贵嫔呢?”
不过是个罪名而已,好说也行,歹说也可,就看皇上要相信何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