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这个儿子心中还是装着母亲的,但是这个儿子逐渐长大后,问题就出来了。他是泡在糖水里长大的,遇到问题时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解决,没结婚时操心他的婚姻,结了婚又操心他的娃娃,这就是父母亲,爱儿心太切,他们以为越是多给他物质上的资助,就越是体现出爱他,母亲对几个女子算得上是苛刻的,她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惯实他就是害他,我们家里没得办法啊,我们上无片瓦,下无插针之地,你们自己只有靠你们的两只手。”
但是到了弟弟这里,就全变了,母亲时常还是会说:“我一代人不管二代人的事,我管那么多做啥子,我活得到好多年嘛,我死了,他一家人还不是要过。”话虽是这样说,但行动上却判若两人。
那次要过国庆了,母亲就支使父亲:“这要过节了,欣欣他们要回娘家,我给他们拿一百嘛,你工资那么高,你一百块钱拿得出手啊,你给他们拿两百嘛。”
父亲有时候声音大起来,你听着就象吵架,但是在与母亲的斗争中,(用斗争一词算不得过份,因为两人的生活中几乎就剩下争吵了,几十年前的恩爱已荡然无存,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就能够大动干戈。)父亲在一个个回合中只有败下阵来。父亲听了母亲的话,当晚就到欣欣家中去了,兴冲冲地给欣欣两个人拿钱,出来后,下楼梯时,父亲的脚被摔成骨折,欣欣住在六楼,楼梯的电灯没两盏是亮的,两个年轻人得了钱,想还没想到要送老人下楼,父亲就住进医院,对外母亲不好说是给欣欣送钱,只对几个子女说父亲是打乒乓球摔的,二姐夫还在抱怨:“这个爸那么大年纪了还去打啥子乒乓嘛。”
住院时天天都是二姐二姐夫去照料,弟弟他们只是去看一眼就是了,母亲心中着实有些想不过了,憋不住在林茜面前说出来,几个女子才知道真相,按理说你吃了一次亏就该学乖了,你对这个儿那么痴心不改做啥子嘛,但父母亲还是依然故我,成天心中想着这个儿子,但这个儿子还咋个说:“人家外头的人都说你们爸他们收入那么高,还以为每个月给我们拿五六百哩。”
林茜一听,心中觉得当父母的太不值了,顾自己的儿子顾得来买房子的钱都成问题,儿子还觉得拿少了。尤其是有了孙女后,孙女想要个自行车,做爷爷的眼都不眨下就买,林茜提醒过父亲:“你给自己还是要留点后路,不要都把钱花在欣欣身上了,你现在把钱用进去了,你以后想要拿出来就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没想到这么快就兑现了。
父亲在林茜以及大姐面前都说:“我这个房子哪个拿钱出来买,以后继承权就归他嘛。”
林茜嘴上不说啥子,但是心中想你们大手大脚把钱用了,现在喊我们几个女子拿钱买房子,以后两个老年人过世了,这个房子肯定就是欣欣的了。凭心而论,虽然几个姐弟钱都不多,但是关系却还是算得融洽的,说到以后的房子林茜根本就不想去和兄弟两个争,但是本来就自己那点工资,已经就是买的单位的福利房了,要说买商品房的话,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哪敢开这个口呢?况且父母亲一辈子都在顾儿子,孙子都还在顾,我自己的儿子还是没有挣钱能力的,我未必不给他多存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