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川听了说:“这首诗听起来还很清新。是哪个写的?”
赵谊说:“这你就懂不起了吧,这首诗还是个思想家写的。还有那个叫白居易的晓不晓得?”
陈大川答道:“这个是个唐朝著名诗人,还是当过大官的。只是他写的那个啥子呢,琵琶吗啥子,记不得了。”
赵谊说:“琵琶行,长恨歌。白居易当时刚到长安时写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当时的一个官员听说白居易的名字说了句:长安米贵,居而不易。看了这个诗说了句,能写出这种诗的人,居天下易,意思是随便走到哪里都能立得住。这就是白居易。”
这次陈大川心里对赵谊有了一丝敬意了,本来也是,如果没有精神上的契合,而是只靠着性来维系男女的关系,这种关系哪能持久得了呢。
陈大川和赵谊分手后回到家里,江燕萍刚刚与姐姐通过电话,见到老公回来,冲着他难得地笑了笑说:“哎,我给你说嘛,老汉在姐姐那儿遭姐姐收拾到腔都开不到,他以为还是象在我们这儿一样啊,随便啥子时候都紧是想着他的儿,那次不是我发现得及时,老汉就把你的一瓶好酒拿给哥哥拿起去了。”
陈大川就说江燕萍:“你操那么多心做啥子嘛,本身你那个身体就没得好好,非要把自己网到那些鸡零狗碎的事情里头,没见你把自己脑壳放空一下呢,不操那些心,管老汉又拿了啥子给哪个了,说明我们屋头有钱了嘛,他拿点把点也拿不穷。”
江燕萍还击道:“就你那么瓜的人了,自己屋头的东西随便人家咋个弄到哪去了你都不心痛啊,那不是钱啊,我就说你,我们在南区买的那套房子你都空起几个月了,你还是要想办法快些租出去嘛,按现在的房租来算,一个月,我们那个三室一厅再咋个说八百块钱租得到嘛,你空一个月,就少收入八百块钱,你这个脑壳那么会算,咋个这个账就是算不来一样呢。”
陈大川不理会她的话,想起江燕萍说的老汉在她姐那里又生了什么事情了,就问:“你老汉在你姐那儿又咋个了嘛?”
江燕萍说:“你不晓得,老汉不是天天去买菜,都是姐姐拿的钱的嘛,姐姐总觉得这个菜钱用了那么多,好象有些收支不平衡一样呢,结果那里老汉出去了,她就跑到老汉屋里去找,到处找焦了,结果在老汉床铺下面把老汉攒的钱找出来了,晓不晓,才半年,老汉都阴到攒了一千块钱了。姐姐把钱没收了,腔都没开,装作没得事一样,老汉吃了哑巴亏,还不是只有认了。姐姐高兴得很,刚才打电话给我说起这个事情,我也说她厉害,把老汉收拾到闭眉闭眼的,喷嚏都打不出来,他还默到是在我这儿啊,想拿啥子给他儿就拿啥子,在姐姐那儿他哪算得过姐姐那个脑壳嘛。”
陈大川心中一边想,给人家赵谊在一起,她就不得说这些成天都在算小账的事,人家谈的都是有文化内涵的,一会儿历史上的事件,一会儿又背得出诗词出来,在这个家里,江燕萍成天讲的都是钱的问题,听多了听得头大,就说:“一物降一物。你姐好厉害的角色嘛,男人是个大学教授,又有很多发明,他是挣大钱的,你姐还净把他的钱拿来用不说,还把男的控制到的,你说我们屋里,你把我控制得到不嘛。”
江燕萍说道:“你在我们屋里就是家长的嘛,你能够挣钱,但是你老婆也不是吃素的,我买的股票基本上都在涨,你说我是不是还是很有经商才能嘛,一早林茜还说我应该去学艺术专业的,说我歌唱得那么好,现在四十多了,我咋个觉得我是个经商的料呢,姐姐说姐夫又发明了泡菜坛的坛线里用的水,这是姐夫的专利,这个水放到坛线里头,泡菜坛子不得起虫虫,姐说我在明阳可以推销,推销一瓶出去,给我拿两块钱。”
陈大川说道:“你去操那个心做啥子嘛,我们屋头的钱你还用得完吗,我投的资都是投到房地产里头的,现在房子一天一个价,我随便卖套房子出去,都要赚得不赚了。你不信看嘛。”说到这里时,看到电视里面动物世界里的节目,一个老虎把一个弱小的动物按到地上,几下就撕扯开吃进肚子里去了,陈大川兴奋地说:“燕萍,你快看,那个老虎才厉害,两三下就把弱小的动物吃进肚子去了。”
江燕萍看一眼忙把头转开说:“老虎吃动物的血淋淋的场面你就喜欢看呢,我看到吓人了,我还是喜欢看音乐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