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茜被弄得一头雾水:“张克俭那天照相的时候只是说左院长找他谈话,好象他提前下课,他提前了好久嘛?”
看着林启开满脸通红,像是醉了,但他心中还是明白的,他压低了声音说:“他有两个半天没上课,有两天是九点半下的课。”教育学院的凼授班一上就是一整天,有时一个教师连着几天都上,本来学院不大,领导走凼授班教室过时都知道是哪个老师在上课。左院长走教室过的时候八点过还有人,九点过再走那儿学生就都走空了。
林茜听了,说句:“他也太水了。”张克俭自打当主任无望后,系上事情啥子都不来气,这点与林茜不同,林茜是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好,从来就不是个水兮兮的人。后来周大龙找林茜谈话时,周大龙承认自己工作方法有问题,要林茜不计前嫌多参加系上的工作时,林茜就说过,我与张克俭不一样啊,我从来不会迟到早退,周大龙承认:我从来没把你和张克俭两个划等号。
张克俭就是典型的目光短浅注重眼前利益的人,要搞短期效益,还加鼠目寸光。啥子好处都想占到,却又不愿意多付出一点。有次他为了节约天然气,自己想办法把天然气表弄来倒起转,由于作假作得太不专业,反而把气表搞坏了,结果非请天然气公司上门才搞定了。这个事情传出来,大家都说,他能够那样对待原配夫人,当然就是个做事情不讲究底线的。
林启开把困惑讲给林茜听:“周大龙把我叫到去,问我这个事情。我就说张老师是上了课的。他又问若是你学校的老师误课你咋个办。林老师,不瞒你说,我那个学校里头没得哪个敢缺课,缺节课扣五十块钱。但是我在这个地方不同啊,我是学生的嘛,况且张老师课讲得很,他放学生,也是学生要求放的,学生也很喜欢他放。我咋能说呢?周老师就说:像你这样子当校长,当不到两天就要垮杆。我就说:我就是要垮了的嘛。后来我说了句:周老师我确实为难。周老师说:好嘛,只要你承认你为难就行了。当天晚上我赶紧跑到张老师那里通知他,周老师找到他的话,一定要说是上了课的。张老师当时表示感谢。后来左院长把我也找到去,在左院长那里,我说张老师是上了课的。左院长说:我十点钟走教室那里过咋没得人呢?我说刚下课走了的,左院长不相信,我就说:若是你们认为我说了假话,反正我还没有毕业,毕业证还没有拿到,把毕业证给我扣发嘛。看我说得那么强硬,左院长就没再说啥子了,下来我又给班上同学都打了招呼,若是周老师问到的话,就统一口径,说张老师是上了课的。”
这时曾华庆走过来说:“林老师,老林,我们去结账嘛。”
酒席钱给了一千四百二十元,本来是一千四百四十的,曾华庆说:“零头就免了嘛。”服务员免了二十。
出来后,林茜问曾华侨庆:“听说天元二小现在空起在?”
曾华庆还以为林茜又想着帮什么人调进来,说是学校人都满了。林茜知是他误会了,忙说:“不是想调人,我是想办学校,能不能把空了的房子租下来。”
曾华庆问:“办啥子学校?”林茜说:“特教,具体说是智力不足,主要是我那娃娃把我逼到了,明阳又没有这种学校,我想自己来办一个。”
林启开就说:“你办这个学校还是冷门哩。”
曾华庆说:“这个事情两年前我们都说过,本来准备与新竹联合办的,后来又没有办起来。这个事情我回去给我们局长说一下,本来每年都应该对这些人有补贴的。”曾华庆是中区教委人事科的。
林茜高兴地说:“教育局能支持当然更好,实在不行,贷款租房子我都要办。”又叮嘱他说:“把这个问题当成事情给我办啊。”不要拖起来没完没了。
曾华庆干脆地答应下来,说一有眉目就到林茜那里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