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错了!”
大开的茶室内,时透明非抱着胸,将木刀刀柄轻轻敲在蝴蝶忍头上,眉眼无奈。
敲上去都空荡荡的,果然是笨蛋啊。
“疼——!”
蝴蝶忍猛得一缩脖子,随后恶狠狠地转头,像只小狮子一样瞪着时透明非。
原本还像老师一样严肃的时透明非下意识后退一步,一瞬间只感觉口干舌燥,
“你.......你别这么看着我,”
他伸出三根手指,在蝴蝶忍眼前晃了晃,“我都教了你三遍了!三遍了啊!”
时透明非指着蝴蝶忍面前潦草的纸张,“怎么就学不会呢?真是笨死了。”
是的,应蝴蝶夫妇的要求,时透明非接下了教导蝴蝶忍语言的任务。
本以为轻轻松松,未曾想竟是如此重任!
“你才笨呢!”
“你怎么那么不讲理?”
“略——!”
“你!”
吸溜——!
“不要这样说嘛,小明非。”
坐在旁边的蝴蝶香奈惠淡然地喝了口茶。
“小忍已经有很大进步了,”
随后,她露出一抹轻松而坏坏的笑,伸出两个手指,
“我可是记得很清楚,我最开始教她的时候,小忍可是用了两个月哦。”
“姐姐,”蝴蝶忍没好气地去捂姐姐的嘴,脸色微红:
“那时候我才三岁,三岁那样很正常啊。”
“不信你问明非,问他三岁学东西用了多长时间。”
在两人好奇的目光下,时透明非缓缓伸出一个手指。
“一个月?”蝴蝶忍抿了抿嘴,侧身抱胸,嘴硬道:“还不错。”
“不,是一天。”望着蝴蝶忍逐渐僵下来的脸,还有蝴蝶香奈惠坏坏的眸光,时透明非浑身一颤,转身就跑。
果不其然,
蝴蝶香奈惠很有远见地取下蝴蝶忍脖颈上的玉佩,柔声道,“小明非这么说,显得小忍就是个笨蛋呢?”
“你觉得呢?小忍?”
蝴蝶忍的脸越憋越红,随后猛地跑向墙壁,取下挂着的紫穗武士刀,张牙舞爪地追了上去,
“时!透!明!非!”
望着影院中围绕樱花树干绕圈的两人,蝴蝶香奈惠将玉佩轻轻放在干燥明黄的木板之上。
“真有活力呢,小忍,小明非。”
她缓缓沏满了茶,巧笑嫣然。
阳光漫漫,照在面庞,很是温暖。
樱花慢慢,掠过鼻尖,淡淡清香。
门窗的阴影拉长,覆盖了一套崭新的茶具,还有刚才蝴蝶忍学习过程中,不断偷瞄的插花工具。
多亏时透一家出面解了蝴蝶一家的围,蝴蝶姐妹提前如愿以偿触摸到了自己的期待——学习插花,精进茶道。
她们想做的事,不用再等来年。
倏忽清风止,
光倦云舒,花亦垂眸。
咕噜噜——!
热气腾腾,茶香弥漫。
有秀手轻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