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就直说,你不说有的是人说。”
“安德烈奥蒂。”
“军火头子的雇佣兵?闲的没事趟我们这里的浑水干什么?”
“没办法,雇主给的钱多,上边抽完抽成弟兄们每人手里都能落大几十万数据金。”
“就不怕有命拿没命花?”
“干这行的不都这样么?吃了这顿不管下顿,能活着就行,好歹有口饭吃。”
壮汉耸耸肩,两手被牢牢固定在金属桌案上,他不是天启者,根本没办法逃出来。
“看你们在战场上的表现好像在承担指挥官的职务?”
“嗯,亚当斯家族雇佣的我们,他们那些家族救子心切,但手下养的那帮人又没多少实战经验,所以雇佣我们充当临时指挥和军事顾问。但老实说,我有点后悔这个决定。”
“我受够了那帮只会互相推诿拖后腿的狗东西们,他们被那些家族供养的白白胖胖身强体壮,战斗经验有不少,但根本没上过正儿八经的战场——根本就是一群被收编的街头混混。”
“关键养他们的那些家族还觉得这群人敢发狠是好苗子!”
“真tm笑死。”
谈起他的那帮猪队友,沙克的话也多了起来,不过多半都是在吐槽那群人的无能。
“我不知道他们的培养者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吃了多少训练物资,但我可以保证,那群一个个都没见过血的狗东西没有一点纪律性,野生的羊群也要比他们训练有素。”
“我真tm是脑子有病了才来接这份单子。不是,我没有欠钱,就是想多攒点老婆本儿,然后,真tm艹dan。”
还没等郊狼审讯员询问,这位来自拉马克族的北方壮汉就倒豆子般道出心中的苦涩。
“他们根本没办法团结一心,尼罗河公司的人害怕李氏军工在背后放冷枪,亚当斯家族养的家兵跟他们主子一样趾高气扬,根本不懂什么叫服从命令,泰古通达的倒还好一点,有点实战经验,但也不多,而且经常跟另一家军工企业的人对着干。”
“内什么,给我来口水,有点渴。”
“好,舒服了。我刚才说到哪了?他们那帮混蛋是吧,行,那我继续。”
“老实说我真搞不清楚他们上边在想什么,以为把士兵集中到一起就能给予你们压力,我tm直接笑死。”
一大批只是由街头混混收编而成的所谓的“士兵”,从未接受过正规化的军事训练,从未在零区内执行过任务,他们最大最大规模的行动也只是在零区外的和平世界和敌对势力打过群架,开过几回枪而已。
你让这样吊儿郎当的士兵凑成一支大军?那不是飞龙骑脸,那是蠢得要命。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他们死完了,我们尝试偷跑,然后被你们抓住了。”
沙克完全认命了,越是高额的报酬越是危险,他们只看到了其中的巨额利润,没想到会踢到铁板之上。
“你说之前派出的那批小股部队?”
“那不是我派出去的,是那群纨绔的家长,他们根本等不及。”
“我再三向他们解释不要打草惊蛇不要打草惊蛇,但是......没人听我的。”
“我只是个雇佣兵。”
壮汉的身子有些颤抖,甚至连眼眶也有些红润,这个一生都在从一个战场奔赴另一个战场的老兵现在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事实也的确如此,那帮纨绔的家长简直比他们的孩子还要嚣张跋扈,这位朴素到有些憨厚的北方汉子从未经受过长达半小时不带重复的污言秽语的辱骂。
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攒下那笔基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