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一南一北,可就打通了全域,不但能控制近海航运,远还深入大洋……”
“但这难道是坏事?就算魏税使有野心,他也只是个阉人而已啊。”
“唉,”黄克缵叹气,“就因他是个阉人,还得圣宠……想想堡宗的王振,情宗的汪直,武宗的刘谨,哪个不是阉人?”
“啊!老爷,”老仆一脸震惊,“您这么一说,还真有那味道!”
“一个权阉,还腰缠万贯……”黄克缵一脸藏不住的忧虑,“比之十个王振,十个汪直,十个刘谨还可怕。”
“但是……”书僮还是有些不信,“这也许只是老爷您的猜测呢?”
“但愿只是猜测,要求证的话,只看朝廷对刘家港的态度了。”
“咦?为啥是刘家港?”
“宁波双屿港孤悬海外,未必能成南方的通商港,甚至还会遭沈阁老的极力反对。但刘家港不同,各方条件都合适,差的只是一个明确的认可。”
“哦,明白了,难怪老爷说去年是仓促开海呢,至少明旨并没说是永久,也没说临时。”
“也正是那些远洋大船,为何今年都抢着来这,他们也是在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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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肩十个王振、十个汪直、十个刘谨的魏阉人,
已抵达临清,正好与黄克缵完美错开,他前脚走,他后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