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离开了市局，学生之间也就那点事，没有问出和案件有关的信息，需要更加深入的调查。</p>
何时新去调通话记录了，陈益来到江晓欣这边，查看监控的调查结果。</p>
案发现场附近监控匮乏，但想要离开那片地方还是要经过大路，只要不是对监控位置特别熟悉刻意避开，是能够拍到的。</p>
可惜结果并不乐观，凌晨三四点的阳城非常安静，街道上行人极少，监控时间一直查到了警方到达，也未曾发现有从巷道离开的可疑人员。</p>
“地图调出来我看看。”陈益道。</p>
江晓欣：“好。”</p>
她调出案发现场周围的详细地图，陈益凑近，配合监控画面相互之间仔细对比。</p>
确实存在一定的盲区，需要靠墙走。</p>
不过那不是墙，而是沿街商铺，商铺一般都有自己的私人监控。</p>
“江姐，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去把商铺的私人监控拷贝回来。”陈益道。</p>
“好我马上去。”</p>
江晓欣记下了这几个地点，起身带着一名警员离开了市局。</p>
时间来到晚上，卓云最先返回，随后回来的是江晓欣。</p>
卓云表示，经过对案发现场附近大量走访，并没有人提及自己看到过可疑人员，也没有听到过可疑声响比如惨叫什么的。</p>
凌晨三四点大家都在熟睡路上行人不多，很难找到目击者。</p>
江晓欣那边在排查了商铺私人监控后，也表示在案发前后没有任何人经过。</p>
“没有人经过？那凶手怎么走的。”陈益低声自语，沉吟片刻后，想到一种可能，“要不就是没走。”</p>
“没走？”卓云微惊，“没走的意思是，凶手一直在现场吗？直到有人报警？”</p>
陈益回忆之前在现场逗留的围观群众，道：“可能我们到了现场后也还没走，和所有人一起看热闹呢。”</p>
卓云：“胆子这么大？”</p>
陈益：“一刀割喉，眼睛都挖了出来，胆子能不大么，我们需要老房子里所有住户的资料，尤其是租户。”</p>
卓云：“我去查。”</p>
他明白陈益的意思，如果凶手就是附近的居民，那么作案条件可就太完美了，杀完人直接回家即可，也不用担心离开的时候被监控拍到。</p>
等警方来了之后，和大家一同当起吃瓜群众，谁也不会想到凶手距离办案刑警就隔着几十米。</p>
另一边，何时新还在查杨修明的通话记录，记录好查，时间的消耗来自于需要核对每个号码的真实身份，以及他们的详细资料。</p>
一个大学生而已，人际关系再复杂也不会太夸张，重点是校外人员。</p>
能一刀毙命，他们并不认为凶手会是学校里的人，查案要先查大概率事件，排除了大概率，再查概率。</p>
曹辉的动作很快，在接到刑侦支队电话后，立即带着治安大队清扫那片红灯区，</p>
晚上十点，他带回来了七八个女人，个个浓妆艳抹。</p>
年龄都很大，没有低于三十岁的，最老的将近五十。</p>
在幽暗巷道的按摩房工作，质量自然不会高到哪去。</p>
“陈副支，人都带回来了，还有个没上班的，我直接去她家里抓的。”曹辉笑着开口。</p>
办案大厅，陈益扫了一眼耸拉着脑袋的一排女人，问道：“哪个没上班？”</p>
曹辉抬手一指：“她。”</p>
女子有些害怕，想抬头但没敢。</p>
陈益上前：“你昨晚是不是看到了一具尸体？”</p>
女子一惊：“没……没有啊，我没看到！”</p>
演技比较拙劣，陈益拿来了留在案发现场的高跟鞋，问道：“这不是你的鞋？”</p>
女子看了一眼，神色僵住。</p>
见状，曹辉冷声开口：“实话！再敢撒谎可就不是拘留了！”</p>
拘留十五罚款数千块，是这几个女人需要面临的惩罚，男方也是如此。</p>
不过她们可能都已经习惯了，十五而已，出来之后也许会换个地方继续干。</p>
涉黄案件是永远杜绝不聊，除非抓到一个枪毙一个。</p>
女子被吓住，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确实看到了尸体，当时把我吓坏了。”</p>
陈益摆手：“带到审讯室。”</p>
“审讯室？！”女子更为惊慌，“警官，我可什么都没干啊，他不是我杀的！不是我！”</p>
她哪里进过审讯室那种地方，印象中那都是审问重大罪犯的。</p>
以前被抓到，都是坐在沙发上问两句，警察也都见怪不怪态度很好，还递水递吃的，第二再送到拘留所，待个十半月也就出来了。</p>
“问点事而已，不要紧张。”陈益道。</p>
女子提出要求：“能……能不进审讯室吗？换个地方……”</p>
陈益点头：“行，把她带到询问室，再给她倒杯水。”</p>
女子松了一口气，这才对嘛，咱又没杀人放火，都是为了生活，不至于不至于。</p>
“老曹，谢了啊。”</p>
女子被带走后，陈益上前拍了曹辉一下。</p>
曹辉笑道：“谢啥啊都一个单位的，以后有事吱声，我还得谢谢你呢，又扫了一个地方。”</p>
陈益：“回头请伱吃饭。”</p>
曹辉：“好了啊，我记住了。”</p>
陈益：“当然。”</p>
询问室。</p>
陈益坐在了女子面前，他没有问名字，直截帘：“凌晨死的那个，是你的客人吗？”</p>
女子点头。</p>
陈益：“最后一个？”</p>
女子：“对。”</p>
陈益：“他找过你几次？”</p>
女子：“好像……就一次吧，我记不清了。”</p>
陈益：“他和你聊过什么？”</p>
女子：“没聊啊，去我那又不是聊的。”</p>
陈益：“他几点去的。”</p>
女子：“大概……两点多。”</p>
陈益：“这么久？做了几次？”</p>
女子：“两次，他喝酒了，时间比较长，而且出手很大方。”</p>
陈益：“关于他的死，有没有什么重要线索告诉我，如果有的话，我可以让你免去拘留。”</p>
听得此话，女子目光一亮，开始认真回忆。</p>
拘留所十五清汤寡水的，每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电影，无聊的很，还耽误自己挣钱，能不去当然是最好的。</p>
许久之后，她失望的叹了口气，道：“没迎…”</p>try{ggauto();} catch(ex){}
陈益站起身：“好吧，那我们的谈话结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