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爹爹,我一点也不累,倒是觉得心里畅快,我就是喜欢现在这样的热闹。”慕芫反驳道。
“你呀,也不小了吧,别脑子里老想着玩!”慕晁宣以温和的语气教训她道。
“才没有呢!只要有你在,我就永远长不大!”慕芫笑呵呵道。
慕晁宣摇摇头,但却很开心,是啊,他就这样一直宠着她,心里挂念的就只剩下她。
转头看向那闷着头不说话的姜禾,瞧他傻里傻气的,怎么看都觉得他在装。
“你……今年怎么打算?”慕晁宣顿了顿后道。
姜禾面对楼主还是会显露紧张,虽然因为慕芫的原因经常与楼主照面,可对方老是一副严肃的面貌对着他,此等施压令他好不自然。
“我的话……继续留在三楼吧!”姜禾支支吾吾,最终定下心道“三楼就是我的家,我哪都不会去的。”
慕晁宣听后心情愉悦,他笑道“六楼主老是找我要人,你就真一点心思都没有!”
“六楼我还不够资格,还是不去添麻烦得好!”姜禾道。
“哎呀,你这话要是被听了去,六楼主是该有多伤心啊!”慕晁宣叹息道。
慕芫也对此觉得他有些不知好歹,虽然她很想姜禾继续留在三楼,可是六楼这样的机遇,也只有他姜禾有这门路。
姜禾的父母曾是五楼翘楚,后来在执行一趟任务时失去了性命,而如今的六楼主曾是他父母最要好的朋友,号称金四角,也是有这重缘故,六楼曾多次向他抛橄榄枝,可那时小小的他,因为喜欢与慕芫待在一起,两个年纪相仿的人拥有他们的世界,六楼主不想因此打扰姜禾美好的童年,每次去看他都会骗他说他的父母去执行任务了,等姜禾懂事时,他也对此事看得开了,他生在玉霄楼,周围的人又不止他一个是特殊的,在外生死有命,也会是他的宿命。
“烦请楼主替我谢谢梁伯,我生在玉霄楼,不论身在哪一层,于我而言都是家,相比之下我只是更喜欢三楼,这里的师兄弟们都很好,我实在是舍不得!”姜禾明意道。
“好了,知道了,不过我可不会替你去谢他,我的本意呢!是觉得你不应该在三楼荒废,六楼是多少弟子想要去的地方,我只是在替你觉得可惜,并无半点嫌弃你的意思!”慕晁宣也是一点点看着姜禾长大的,早已将他视若己出,甚至还暗地里决定了慕芫的终生大事,托给姜禾也未尝不可。
“爹,你说得好像我们三楼比他六楼差,难道我们三楼就如此不堪,我相信终有一日,我会将六楼的人一个个都揪下来,让整个玉霄楼都看看,我们三楼的威风!”慕芫对她父亲推崇的六楼表示强烈不满。
慕晁宣听她女儿的口气,显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觉得十分可笑,不自觉笑了个开怀,弄得慕芫很不理解,自觉得她有哪说错了?
姜禾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慕芫有此心志,固然勇气可嘉,六楼玉霄楼的地位,一直都会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楼中弟子多少人注定此生无缘。
“好的,那我就期待这么一天来的早些。”慕晁宣冲着女儿溺爱道。
玉霄楼的盛会引来各路人士观摩,这也是玉霄楼向外界展示自己的机会,楼中弟子蜂拥而上,登高对他们而已言不仅仅只有登高,或许借此扬名立万也不无可能。
登高仪式与太恒山的论剑是相似的,太恒山追求的是意境,而玉霄楼想要证明的是实力,两处不远百里,都称得上一方大宗,可践行的武道之心截然不同。
盛会开始之前,各大楼主相继出现,等场上的人都酒足饭饱之后,鸣啰告示便正式开始了。
楼主们坐在最能观清全场的位置,也是最全场显眼的地方,登高准备开始,最先到场的是一楼主和四楼主,没多久二楼主和五楼主相继现身,他们坐在席上互相问候寒暄,忽然一人从天降下,引起所有目光,便是六楼主梁羽。
“看,是六楼主。”下边看场的人惊呼道。
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见到六楼主乃是玉霄楼弟子的荣幸,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显现,遗憾的是他并未露出真容,带上面具的他同传闻一样保留着六楼的神秘之感。
“嘿呀,你居然不是最后一个到的!”二楼主上前套近乎。
“慕晁宣怎么还不来,往常他都是第一个到的!”四楼主发起了牢骚。
“要么直接开始吧,就不等他了,”一楼主急躁道。
“还是等等吧,时间尚早,诸位不妨与我聊聊今年楼中有哪些优质弟子值得培养,我六楼实在空旷,想在诸位那里讨来一些。”梁羽的语气显得沉闷,似是因为近日的心情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