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流沙,晨曦朝霞,
曾经年少,醉剑闯天崖。
也上九天,偷日月光华。
也下五洋,捉鳖虫鱼鲨。
少年孤胆、何惧怕。
夕阳晚霞,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曾经少年,扶犁勤打耙。
一壶奶茶,耙耳朵情话:
天不怕,地不怕,
就怕老婆把泪洒!
吕常发笑道:“雪芹,媛媛是在夸赞笔友。”随即叮咛啷当唱道:
“郎才女貌合相仿。眉儿浅淡思张敝,春色飘零忆阮郎。”原来,这吕常发是个戏曲爱好者。
吕希梅道:“媛媛,那你张哥呢,他象什么?”
吕希媛喝了一口红酒,笑道:“张哥象糖萝卜,任你生吃热炒还可以制成萝卜干,最重要的是他还可以熬制白糖。”
吕希梅道:“什么意思?”
吕希燕笑道:“大姐,媛媛是说大姐夫不仅脾气好,而且为了你们一家的甜蜜幸福的生活,更具有粉身碎骨浑不觉的奉献精神,是个模范丈夫。”
吕希梅笑了,丈夫虽然也很普通,但他确实很爱家。自结婚以来,自己就一直生活在他酿造的蜜汁里,不仅甜心润肺,还健脾养胃,让自己原本苗条的身材都变得跟丈夫一样也象个糖萝卜了。
为了家,丈夫辛苦了!
吕希梅看着丈夫落落大方的与人把酒言欢,心中越发的甜蜜,便忍不住的给丈夫挟着菜,笑道:
“媛媛,你将来想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吕希媛笑道:“我的偶像是梁小龙。”
吕希玲道:“梁小龙是哪个?”
“二姐,你连梁小龙都不知道吗?真是土。”吕希媛心直口快,也不顾别人的感受,道,“精武英雄陈真知道吧,演陈真的就是梁小龙,香港最爱国的演员。当然,他也是香港功夫最真最好最侠义的演员。”
哦,原来是陈真啊!
任笔友看了看吕希媛,心中记下了她的话。他其实并不追星,对谁演谁并不关心,但是陈真的名气确实太大了,尤其是他打日本浪人的精彩场面,所以他有深刻的印象。而且,那首主题曲《大号是中华》更是大气豪迈,让人热血沸腾的经典绝唱:
孩子,这是你的家,庭院高雅,古朴益显出风貌,大号是中华!
孩子,这是你的家,红砖碧瓦,祖先鲜血干砖瓦上,汗滴用作栽花。枯了树杆再生花,肩过重担再上吧,黄炎传万代,为家邦,为了你血中那份特质,世代留下。
谁敢进住你的家,孩子,赶走他,不让他鼠摸狗盗。要似你祖先,尽一心,为了这国土,把鲜血洒。
见男人凝神沉思,吕希燕碰了碰他,道:“笔友,你想什么呢?”
任笔友忙道:“没想啥,没想啥。”
吕常根端起酒杯,道:“笔友,来,我们喝一个。”
“伯父,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出丑了。”任笔友也端起酒杯,与未来老丈人碰杯,道,“伯父,我们随意,随意哈。”
吕常发道:“笔友,你搞酒的,怎么才能喝那么一点点呢,是做假吧?”
吕希燕道:“二叔,笔友真的不善饮酒。”
兰桂珍道:“他二叔,年青人不喝酒也是好事。来,你们吃菜,这全是笔友做的,你们尝尝如何。”
说着,她选那大块肉多的鸡腿挑给任笔友,道:“笔友,你累了一晚上,也多吃点,别拘礼哈。”
“对,别拘礼。”吕常根也挑个鸡腿放在任笔友的碗里,道,“累了一晚上,也不见你吃点什么,别拘着,吃吧,多吃点。”
大女婿张远和嘟嘟道:“妈,爸,你们也太偏心了吧,两个鸡腿全给了笔友。”
兰桂珍笑道:“笔友是新客,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再说了,你都那么胖了,还是该少吃点肉。”说着,她给大女婿挑了一块烧排骨。
吕希玲笑道:“妈,朱军总瘦吧,也算是新客吧,你怎么不给他一个鸡腿呢?”
兰桂珍挑个肉丸子放在二女婿的碗里,笑道:“朱军瘦着挺精神的。”
吕希梅笑笑,道:“妈,你看笔友也很胖,他也该减减肥,不能吃太好了。”
“能一样吗,笔友正长生体呢,倒是你该减肥了。”
朱军笑道:“大姐夫,咱妈是有了新姑爷,忘了旧姑爷,典型的喜新厌旧。”
二婶道:“朱军,当初你第一次来我嫂嫂家,不也是这个待遇吗?”
朱军说道:“当时好象是吃的饺子吧,可比这待遇低多了。”
吕常发笑道:“俗话说皇帝爱长子,百姓宠幺儿,人之常情嘛,很正常。”
任笔友看着碗中的两只鸡腿,左右看看,便挑一只给了诗函,又一只给了吕希燕,道:“小朋友是祖国的未来,一定不能亏着,雪芹是我的最爱,也不能亏着。所以,好东西应该留给她们。”
吕希媛道:“任哥,那我呢?我也是祖国的未来啊!”
任笔友只好歉意的笑笑,那怎么办呢,可是只有两个鸡腿啊!吕希铃笑道:
“媛媛,你以后也找个好男朋友,就有吃不完的鸡腿了。”
吕希燕笑着将鸡腿挑给堂妹,道:“媛媛,这回满意了吧。”
吕希媛美滋滋的咬了一口酥脆嫩糯的炸鸡腿,眉开眼笑,道:“还是四姐对我好。”
满桌人皆大欢喜,杯来盏往,吃得好不热闹。不知不觉众人已是酒足饭饱,兰桂珍与二婶收拾碗筷自去厨房洗涮,余下众人便都围在一起吃水果嗑瓜子闲谈。
还是吕希媛眼尖,无意之中瞅见了吕希燕右手上的黄金戒指,便叫嚷开了,道:“四姐,这是任哥送你的戒指吗?他向你求婚了吧!哎呀,戒指都戴错了,求婚戒子要戴在左手的中指上,表示你已经名花有主了。”
说着,她就要帮四姐把戒指取下来重新戴在左手上。吕希燕忙把右手握拳,道:“笔友说我们中国人讲究男左女右,所以应该戴右手。”
吕希梅拉过吕希燕的手,盯着戒指看了看,道:“雪芹,这戒指多少钱一克?”
吕希燕看看男人,任笔友道:“一百三十元钱一克,这颗戒指重五点二十克。”
“这么贵啊!”吕希玲伸出左手,挺直手掌,道,“我这颗戒指是朱军去年买的,重六克六六,好象是八十八元一克吧,涨了这么多啊!”
任笔友道:“其实也算不贵,金店师傅还在戒指上刻字了的。”
吕希媛来了兴趣,道:“四姐,我看看刻的什么字。”
吕希燕笑盈盈的将手伸到堂妹眼前,道:“你能看清楚吗?”
吕希媛捏着吕希燕的手指,聚精汇神的看了小一会儿,念道:“飞燕迎雪!四姐,飞燕迎雪什么意思啊?”
“我也不知道,问你任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