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又忘记洗脸了!任笔友偷偷的看了女孩一眼,女孩也正娇羞微嗔的看着自己。他嘿嘿傻笑一声,慌忙端起碗出了厨房,远远的蹲在一边闷塞起来。
众人都各自端着碗蹲在阳光下胡吃海喝起来。
“阿友,你跑那么远干啥?”吴芷吆喝道,“莫不是大师傅真的给你开有小灶吧?”
李人国道:“人家主任才不贪便宜呢,其实他比我们吃得都少。”
夏流笑道:“任笔友哪里是吃得少了?分明是大师傅给他开了小灶,煨的罐罐饭给他吃饱了。”
史丙宜笑道:“是奶喝多了吧。”
男人们取笑着任笔友,吕希燕端着碗从厨房出来,她遥望一眼远处孤怜怜吃饭的任笔友,心中就来气,他如此避着众人,不就等于向众人宣告自己真给他开小灶了吗?她瞪着众人,径直朝男人走去。别看男人平时嘻嘻哈哈啥都无所谓的样子,其实男人终归还是脸皮薄,在某些方面还是特害羞的。
任笔友见女孩朝自己走来,自然是乐了,明显的感觉到自从他们行周公之礼后,女孩对他更是关爱倍至,照顾有嘉了。吕希燕来到男人身边蹲下,将自己碗中的肉片倒入男人的饭碗。任笔友受宠若惊,道:“雪芹,我够了,还是你吃吧。”说着就要挟起肉片往女孩碗中放。
吕希燕忙用筷子压住男人的饭碗,娇嗔道:“让你吃你就吃吧。”
任笔友看看众兄弟,对女孩道:“雪芹,兄弟们会笑话的。”
“我都不怕你怕啥子?”
看着那一男一女面对面的蹲在一起耳鬓厮磨,童筹率先怪声怪腔吆喝起来:“有的人,重色轻友。”
吴芷也哈哈笑道:“有的人,色胆包天。”
史丙宜道:“有的人,好色如命。”
仇重道:“有的人,恋酒贪色。”
杨忠祥吹吹他的山羊胡子,道:“有的人,饿色如鬼。”
夏流叫道:“多吃肥肉多喝酒,多和美女交朋友,最少活到九十九。”
远处刚出门泼脏水的兰言看见了表妹,回首对屋里的躺在床上休息的妻子说道:“有风言风语说雪芹和任笔友同居了,是吗?”
淡玉洁抚摸着高高突起的孕肚,笑道:“这不很正常吗?”
“婚前性行为,对女人而言,她是满足了一个男人的欲望,却又伤了另一个男人的心,而这另一个男人,往往会是这个女人最终的丈夫。这是任笔友说的。”
兰言回到屋里,一边吃饭一边说道:“要是他们能结成夫妻,当然就很正常了,万一他们最终散了,雪芹不就亏大了吗?”
“我看好他们。”
“我不看好他们。”
“为什么?”
“谁都知道任笔友好色成性,看他身边那些女孩,哪个不比雪芹漂亮,我不相信他就没动过心,心中就没点龌龊想法?”
“那,那雪芹太草率了。”
草率吗?对异性的渴望,应该是每个正常人的正常生理现象吧,尤其是少男少女们。即使是不相关的两个人,也会产生这种冲动的,尤其是男人。更何况他们已经相恋了,相恋的人自然更容易有冲动。对女生来说,爱是性的基础,性是爱的升华。一个愿意把性献给你的女生,勿庸置疑,她这一生是认定了你的。作为男生,就请你全心全意的去爱她、呵护她吧!
任笔友看着女孩充满慈爱的双眼,舔舔嘴唇,低声道:“娘子,你流了那么多血,身子一定很虚,你也应该吃好点,补补身子。”说着,执意要将肉片挑与女孩。
“人家是第一次嘛!”吕希燕眉眼妩媚,娇颜含羞,道:“郎君,你还满意吗?”
仼笔友忙点着头,说道:“满意满意,娘子,今生我一定好好爱你,至死不渝。”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贾琼英一边哄着怀里的秀红入睡,一边对小饮浅食的男人笑道:“任笔友总算是开窍了!”
任笔笙道:“他就是太书呆子气,受封建余毒太深。他脸皮薄,我们还是装着不知道吧。”
“笔笙,我好象……”
贾琼英欲言又止,任笔笙问道:“怎么啦?”
“我好象怀孕了。”
“怀孕?”任笔笙一愣,复又一惊,到嘴的酒洒落一地。他忙一饮而尽,道,“是,是我的吗?”
贾琼英生气了,道:“不是你的,是猪的。”
任笔笙忙放下筷子,扶贾琼英坐在床沿上,笑道:“我就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你别生气嘛,这样对身体不好。”
贾琼英盯着男人闪烁不定的双眼,道:“我想把孩子生下来。”
“啊?”任笔笙差点失声叫起来,他极其不自然的笑道:“确定是怀孕了吗?那你一定要注意好身体,等有空了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再说吧。”
下半身惹的祸,上半身来接受惩罚!仼笔笙食欲全无,喝下的酒直冲脑门,他只觉得晕晕乎乎的头重脚轻,很困,于是跌落床上鼾然入睡……
众人吃饭毕,夏流提说炸金花,自有数人响应,乃结伴离去。任笔友也跟着吕希燕回到厨房,两人一齐洗着锅碗瓢盆。末了,吕希燕道:
“笔友,下午还要上班,你去休息吧。”
“好嘞。”任笔友亲了女孩一口,道,“我在床上等你,你快点来哦。”
女孩一把抓住他,嗔道:“你想什么呢,回你房间睡去。”
“娘子,我想。”
“休想!你不累我还累呢,听话,回去休息。”
任笔友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娘子,我还有好多招式没尝试过呢,我们就一起练练吧。”
吕希燕脸红了,是羞是耻是兴奋,更多的还是渴求,娇嗔道:“你呀,表面象贾宝玉,骨质里全是西门庆。”
任笔友嘿嘿的笑了起来,拉着女孩就要去她的闺房,却见一白骑径直奔了过来,在他们身边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