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筹看着林燕,对仼笔友说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任笔友想了想,道,“今天是农历五月初四日,是六一儿童节。怎么啦?”
“你真不记得了?”童筹怏怏不乐,看着光鲜靓丽的林燕,心中更是堵得慌,道,“你……重色轻友,真不够意思。”
任笔友一头雾水,道:“你今天怎么了?”突然,他一拍自己的脑门,十分欠意的对童筹说道,“今天是我们相识三周年纪念日。对不起,我因为忙,一时忘了。”
夏流笑道:“忙着泡妞吧。”
任笔友看看姑娘们,抬头望望当空的日头,皱了一下眉头,道:“童筹,我确实有事要去一下团部,你看……”
童筹想必被骄阳晒得心烦意乱,他冲任笔友摆摆手,道:“去吧,下午可早点回来炒菜哦。”
任笔友爽快的答应着,骑上车带着吕建君伴着众美女有说有笑地奔团部而去。
永胜砖厂离团部也就十余里路程,宽广平坦的柏油路上,道路两边参天的胡杨树相佐成荫。天空似火骄阳吐出的七彩烈焰羞滞于坚挺深翠的胡杨树林,开始变得温柔娇情起来,它们蜿蜒曲折地顺着绿隙轻柔地在淡墨色的路面上赋诗作画,玄幻迷离。以至于任笔友等人才一转道进入,便觉心旷神怡,惊疑她们进入了通天幽经。
“摇来摇去摇碎点点的金黄,
伸手牵来一片梦的霞光……”
突然,玄幻迷彩的幽经上空飘来了欢快如莺歌燕语般的歌声,众人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行进的步伐,纷纷循声寻去。却原来是林燕见任笔友在自己身后奋力骑车,肥脸憋的通红,煞是可爱,便一时兴起,情不自禁的唱起了歌儿来:
“南方的小巷,
推开多情的门窗,
年青和我们歌唱。
摇来摇去摇着温柔的阳光,
轻轻托起一件梦的衣裳……”
果然是青春轻快动感,姑娘们也都纷纷和唱起来:
“古老的都市,
每天都改变模样,
年青和我们奔放。
我们一起来摇啊摇太阳,
不要错过那好时光。
心儿随着晨风在蓝天上飞翔,
太阳下是故乡。
我们一起来摇啊摇太阳,
不要错过那好时光,
心儿随着晨风在蓝天上飞翔,
太阳下是故乡……”
随着青春的节拍,任笔友也跟着女孩们骑着自行车漫扭起来,只唬得吕希君大呼小叫,慌忙之中忙跳下车。他实在害怕再坐任笔友的车了,他要骑车。阿古丽忙策马近到跟前,笑道:“哥,看你骑个车象蜗牛一样爬行,很累吧。”
任笔友深深呼吸几口,坐上吕希君的车后座上,对阿古丽道:“比我赶砖上架轻松多了。”
吕希君果然是少年英雄,他骑上车带着任笔友如脱缰的野马嗤溜一声窜出花丛,经直朝幽经深处行去。着着任笔友似个肉球萎缩于车坐上,显然是疾行的车子吓懵了他,憋着一口气胀红了脸颊不敢丝毫大意。众女见状,纷纷乐了,于是也都无意识的加快了行程,也更放开了歌唱的莺语燕声:
“我们一起来摇啊摇太阳,
不要错过那好时光。
心儿随着晨风在蓝天上飞翔,
太阳下是故乡……”
很快,他们来到一丁字路口,往左边乃是宽广的煤渣路,往右却是一尘不染的水泥路面。吕希君告诉任笔友道,这就是加工厂,左边的煤渣路通往自家所在的连队,往右便是团部驻地,他们一行人自是往右而去。
任笔友望着煤渣路通往东边不知多深,路边也有村落,时不时还有人赶着羊群横穿道路。他心想,不知雪芹家可在路边?
紧紧追随而来的阿古丽一手遮挡着强烈的阳光,道:“哥,你在看什么呢?”
紧随其后的郭燕娇喘吁吁,道:“雪芹姐的家就在那边。”
赶上来的吕希彤已经累的快不行了,终于可以趁着转弯让车速慢下来,她大口喘着气,道:“笔友,我们家就在那村头,很近的。有机会去我们家玩,我们父母很好客的。”
林燕那极富磁性的笑声再度响起,道:“彤姐,我记得你们连队有座水库,正好可以养蛤蟆哈。”
一直没说话的吕希燕笑着对林燕说道:“蛤蟆有什么好养的,要养就养白乌鸦。”
林燕尴尬的笑道:“白乌鸦可是稀有之物,可不是谁都能养的。”
郭燕哈哈笑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就算是白乌鸦,可她还是乌鸦啊!”
林燕抓了一把女孩的杨柳小蛮腰,似笑非笑道:“彼此彼此。”
阿古丽好奇的俯视着嘻嘻哈哈的众女,再看看被阳光晒得油光水面的任笔友搭拉着脑袋,不但没了欣赏风景的好奇心,反而还微闭着双目,一副羞答答的样子。女孩似乎明白了什么,浅浅的笑了,便也顺着她们的话题说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人家却不屑一顾。”
众人闻声都感惊讶,这词话说得好,也改得妙!吕希彤接口盈盈而语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自知。”
林燕极富情感的吟诵道:“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拿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这般心思谁不知?”
郭燕觉得好玩,也随口念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想思,两处闲愁。此情何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吕希燕看着任笔友似乎睡着了,突然就觉得很失落失望,也忍不住呤念道:“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独自求索。错,错,错!”
很快,她们一行来到团部商场前的广场上停下。吕希君对任笔友说道:
“贺爷爷住在二姐夫家里,二姐吕希玲就在这商贸公司商场上班。”
任笔友揉揉眼,一副刚睡醒的样子随着众人进了商场。若大的商场货柜陈旧,货品参差不齐,主打黑白灰三色调,整个商场似被一股阴虚的气流所包容,没有一点儿生气。而商场仅有的三名女售货员,或看书或织毛衣,或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出神。吕希君一众人等嘻嘻嚷嚷地进了商场,她们竟然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吕希玲负责的糖酒茶柜台,稍微显得新鲜耀眼。她正捧着一本书聚精会神地看阅着,还不时的作着笔计。她偶尔抬头,竟然面前多了一群俏若花蕾的少女,细看之下不由得惊喜欢呼起来。顿时,若大的商场霞光溢彩,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鸟语花香。另两个售货员也不甘寂寞,便也聚集过来分享欢乐。
吕希玲拉着吕希彤的双手舍不得松开,她高兴的说道:“彤彤,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