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闪闪心凄凉,
爱一个如意郎,
恨一个薄情郎。
风瑟瑟冻着娇娘,
脱一件衣裳,
挡一点寒霜。
天为铺、地为床,
眠一回心慌,
梦一回心伤。
星儿稀、月儿斜,
泪一半粉妆,
倦一半粉妆。
荡悠悠梦绕高唐,
爱一个薄情郎,
恨一个如意郎,
意断肝肠!
阿古丽来到永胜砖厂的时候,人们已经吃过午饭,各自回房午休去了,因此她的到来没有惊动任何人。她放马自去吃草,自己径直来到吕希燕的房间。原来吕希燕实在是没有睡意,想着阿古丽挟持着笔友离去的那一瞬间,她就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承认是笔友的女朋友呢?她看着笔友的手稿《尴尬浪漫曲》,心中就升起无限的醋意,往昔,笔友有他的春萍姐与他浪漫,如今有他的维族妹妹陪他浪漫,不知道以后还有谁一起浪漫,唯独自己难能与他浪漫。他的过去,是属于春萍姐的,他的现在被阿古丽霸占着,他的将来会是谁有幸和他在一起呢?而自己,大概是注定无缘与他。
她失神的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手稿,以至于阿古丽来到面前都没有发现。
阿古丽看着痴呆呆的吕希燕,却没有想很多,便说道:“雪芹姐,笔友回来了吗?”
吕希燕无神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维族美女,就觉得自惭形秽,她摇摇头,道:“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可是,可是我找不到他了。”
“你们是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
阿古丽不敢正眼看吕希燕,低声道:“他老撮合我跟阿里木好,我一生气,就把他丢在野外独自回家了,等我再回去找他时,他就不见了踪影,我还以为他回来了哩。”
吕希燕听到前半句话,心情陡然清爽起来,待听到后半句话时,她再也矜持不住了,突的站起来,不满怨恨并着无限担心的对阿古丽道:“你,你怎么这样子呢?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万一走丢了,你这可是要了他的命啊!”
阿古丽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吕希燕面前,俯看着她因怨恨因担心而变了形的脸面,怯生生的说道:“雪芹姐,那我该怎么办?”
“还愣着干嘛,快去找呀!真是的。走,我们一起去。”
她们还没有出门,门外却走进一个人来,阿古丽禁不住欢呼起来:“哥,你回来啦!”由于激动,她忍不住一下子抱住笔友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笔友被阿古丽突然袭击的手足无措,他想抱却又不敢抱着女孩,只得高高地举起双手,说道:“阿、阿古丽,你干什么,放开我,我、我快被你勒死了。”
见笔友平安回来,吕希燕也很高兴,可是当她见阿古丽抱着笔友哭泣,笔友在她怀里像个小孩子一般挣扎,她也花容失色,忙说道:“阿古丽,阿古丽你干什吗,快松手,笔友都快被你勒死了。”
阿古丽松了手,她一边拭着眼泪,一边轻声哽咽道:“哥,你回来就好!你还没有吃饭吧,看我给你带的吃的,你快吃吧。”
阿古丽从背包里拿出饮料和烤包子塞进笔友手里,一个劲的催他快吃。笔友笑道:“我吃过饭了。”阿古丽还挂着泪珠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她娇嗔的说道:“哥,你死哪儿去了,害得人家好担心你。”
笔友回头对吕希燕笑道:“雪芹,你不知道她有好坏,竟然把我抛在荒郊野外,还好我命大,要不然就真的玩完了。”吕希燕没好气,道:“你死了最好。”阿古丽吃吃的笑着,道:“就是。”
笔友看看手中的烤包子,黄亮亮的好看,肯定也是美味,他也不客气,先拿一个尝尝,果然香酥非常,更有烤肉的香味在小小的房间里弥漫开来。他眉开眼笑,忙着递给吕希燕一个,吕希燕没有理他,他便往女孩的口中塞去,道:“雪芹,你尝尝,真的很好吃哩。”吕希燕呦不过他,只得接过包子慢慢的品尝着。接着,笔友又给阿古丽一个,道:“阿古丽,我借花献佛,你也吃一个吧。”
阿古丽笑盈盈地接过包子轻轻地咬了一口,细细地嚼着,竟然感觉比先前吃的时候更加美味。她对吕希燕笑道:“雪芹姐,你不知道我哥有多烦,就像个老太婆喳喳喳个不停。”
笔友道:“我那还不是为你好,阿里木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啊!”
阿古丽道:“你再提他,信不信我再让你好受些。”
笔友笑道:“阿古丽,你确实太野蛮了,为了丁点小事,竟然把我丢在荒郊野地,也幸好那儿没有狼,要不然我变鬼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