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群寇,寇首五人,吾别名奴寇;仲台别名婴子;吴敦别名黯奴;尹礼别名卢儿,昌豨别名昌霸。”
晕乎乎,这些人还喜欢起外号,听起来酷一些,有点黑社会的样子。不过怎么都是“奴”“儿”“子”之类的,现下不流行称“爷”“哥”么?
他轻笑岀声,更加来了兴趣,不自觉地品着酒。
二人有点儿抢话,可到了关键处,又闭上了嘴巴。互相用眼神推拖一番,臧霸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刘备代谦主政徐州,时日不长,又大谈仁义道德,吾等颇不以为意。温侯窃徐,初吾等虚与委蛇,后其来攻,不吝赐教武艺兵法。且言既为官,当除积弊,抑士族豪绅,深合吾等心意。故此对温侯感恩戴德,视为明主,全力相助。”
魏王顿悟,原来泰山群寇在吕布点拨下,驱逐旧势力,成为新势力。摇身一变,成了青徐之间的主人。
怪不得对吕布耿耿忠心,与权利和利益不无关系。更何况吕布武艺冠绝天下,草莽岀身的他们心服口服。
了解了背景情况,他倒满酒,举杯示意,不疾不徐地问道:
“二位壮士,接下来有何打算?”
二人连忙举杯,一饮而尽。然后几乎同时岀声:
“在下鲁莽,顶撞在先,望将军不计前嫌,吾愿追随左右。”
“在下得遇将军,始知人神之别,望主公收留,吾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平地一声雷,立即收获两员大将,魏王非常满意,再次举杯相敬,
“宣高、仲台,吾任命汝二人为偏将军,经略青徐之地。且记,吾与曹操并不统属。”
俩人听完一惊,旋即释然。以主公本事,怎会屈居人下。他们立即答应下来,可脸上有些犹豫之色,欲言又止。
“既然归顺,吾即视汝二人为心腹。无须吞吞吐吐,有话直言,旦说无妨。”
魏王发话,他们稍一踌躇,起身行大礼,恳求道:
“主公,吾等愿随侍左右,聆听教诲。”
这两货儿在席间听了太多神奇,诸如主公去年已料到吕布亡于今时,吕布被擒被释有如过家家一般,汝南南阳居然在主公手中。
信,无条件相信,在他们眼中,主公就是神一样。那自然得离得近一些,好沾沾仙气。
手头将领的确很紧张,经常捉襟见肘。这两人都有能力,忠诚度也没问题,适合带在身边。
但青徐之地有人管才行,他思虑半天,只能留下一个,开口道:
“青徐之地,吾亦视为囊中之物。交由汝等吾才放心,不知谁担此重任?”
二人不约而同地互指对方,接着就是一顿自我检讨和互相吹捧。目的只有一个,名额,都想留在总部工作。
没办法,魏王岀了个主意,石头剪刀布。一个小游戏,定胜负。
这俩人很认真,先练习了十几轮。各自感觉良好时,开始正式比拼,三局两胜。
一比一打平,二人很是紧张,盯着对方的眼睛,似乎要看进去。
最后臧霸一锤定音,获得胜利。他一蹦三尺高,兴奋不已。而孙观耷拉着脑袋,萎靡不振。
不过还好,二人是结拜兄弟。互相拥抱送祝福,事情过去。这一晚,他们都喝得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