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吾之家族下邳陈氏,乃当世大族。恰天下崩乱,民不聊生,欲与世代交好之士族戮力同心,匡翼汉室。奈何袁术阴谋不轨,以身试祸,更要吾等营私阿附。其不自知,吾家岂会作死犯难。故致双方势若水火,连年交战。袁术为人骄狂轻狡,寡廉鲜耻,实乃当世之祸也。”
提起袁术,阵登痛骂连连,一百个看不起。此处省略脏话一百句,悍鬼不可承受之重。
能动手绝不吵吵,之所以骂得凶,还不是因为没打过,处于下风。魏王表示理解,请他收了垃圾话神通,继续往下说。
“原徐州牧陶谦,昏聩无能,不能相助,反倒屡惹事端。适逢刘备在徐,玄德兄雄姿杰岀,有王霸之略,吾推举其继领州牧。哎!”
一声长叹,陈登顿足捶胸,很是惋惜。不用说,刘备的铁粉无疑。不过接下来的话,让他大吃一惊。
“奈何玄德兄名声不显,威望不足,徐州上下多有不服。讨袁术于淮,久持不下,方为吕布所乘。”
粉丝转路人,原来是因为无名。虽然刘备胆见非凡,令他推崇有加,英雄相惜,但没有号召力,解决不了问题。
“哎!”
又是一声长叹,陈登似乎在回味旧时光,眼神发木。
老丈人状态极其不稳定,魏王怀疑是不是药有问题。一会儿骂起来没完,一会儿哎声叹气个不停。
得尽快结束,远离是非,他引导着开问:
“外舅,何不投曹耶?”
点点头,又摇摇头,“哎”了一声,陈登缓缓开口:
“曹公虽岀身阉宦之家,却是盖世豪杰。弃官归籍,兴义兵,清君侧,讨伐奸贼董卓。吾本欲投效曹公,奈何其征陶谦时,屠戮三城。此种行径,与贼匪何异,吾与曹贼誓不两立。大丈夫当扶世济民,岂可妄自杀戮无辜之人?”
老丈人正义感爆棚,直勾勾看着女婿说完最后一句,似乎要寻个答案一样。
这本身就是一个反问句,一点儿不难,魏王打配合,摇头回答:
“不可!”
“嗯……。”
答对了,老丈人很满意,好像终于找到个知己,在那不停点头。
可他真不想再浪费时间,感觉陈登有点精神分裂症,总是走极端。忙转到正主吕布头上,
“那吕布耶?”
“吕布?温侯手刃董贼,为国除害。其兵败求食徐州,吾颇为仰幕。不过旋即反客为主,吾甚耻之。遂与袁术为谋,欲将其驱逐出境。虽事败,其并未深究。后袁术僭越称帝,其夺回广陵故地。”
“外舅不知其助袁术耶?”
“乱世也,与虎谋皮而已。温侯早已知会于我,此次亦如此。况温侯勇武难当,尤擅将兵,吾亦向其所学多矣。”
“吾若要亡之耶?”
“这?”
“外舅意吾不若吕布耶?”
陈登摇摇头,又点点头,不再答话。
原来老丈人竟然和吕布是一伙的,魏王很无语,气道:
“还吾锦囊来!”
“还吾小女来!”
“吾早已是君郎之人,非死不弃也,还我家锦囊来!”
小小老婆往君郎身边一站,一个鼻孔出气,亮岀小手。
这时丈母娘加入战团,用小拇指点指老公,喝道:
“汝敢!”
兰花指捻红尘似水,三尺男儿,万事成吹。悲不成悲竟成灰,谁记最好年岁。秋风依稀飘发尾,揉皱眼眉。
舍一滴相思泪,老去谁能陪,烟波里成灰,去得也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