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另一人道:“我听朋友说这些人包了五楼的场子,就是为了会一个人,难道就是他?”
“你们先玩吧,我等会儿有事,先回去了。”刚才议论段晨是个傻子的青年脸色一变,看向周围的目光都不一样了,总觉得周围有段晨的同伙,已经把他盯上。
与此同时,段晨跟着一名西装男走到一个名叫夜火的酒吧前,刚打开玻璃门就听到其中轰鸣的音乐整耳欲聋,他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光怪陆离的镭射灯疯狂旋转闪烁着,一群人在舞池里扭动着身姿,其中女多男少,在旁边的沙发座上,五个青年玩着猜拳,并没有人注意到段晨的到来。
送他进来的西装男往前走了几步就停下,给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手指向沙发座。
西装男离开,他缓步走到沙发座前,猜拳的青年们停了下来,上下打量着他。
这五人中,三个身材均等,另外两个一胖一瘦,但他看了一圈五人的反应,知道坐在左手第二个,头上染着一些蓝色的青年是他们中领头的存在。
不过这种身份差距似乎并不太强,段晨想了想,觉得也正常,毕竟只有身份对等才能玩到一块儿去,否则就没资格一起喝酒猜拳。
“你就是那位段医生?”头上染着蓝发的青年身体仰躺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道。
段晨嗯了一声,直接道:“你们如果想要毒药,我可以给你们……”
“那就拿来吧,毒药和解药的配方都写出来。”青年挑了一下眉毛,脸上浮现着微醉的表情,歪着头看向一旁候着的几名西装男:“拿笔和纸来。”
看青年这种态度,段晨眉头紧皱,心说如果真坐实了这种底到可怜的身份,日后想翻盘是绝对不可能的,且也不会被人正视。
他挑了一下眉毛,沉声道:“这可不行,我这毒药和解药都是极其罕有的东西,你们中只能有一人知道,且不能外传。”
此话一出,青年们互相看了看,一个个脸上露出了如同听到天大笑话般的表情。“怎么,你们觉得很好笑是吗?”段晨面色不卑不亢,指着那染着蓝发的青年道:“这毒药融入水中后,无色无味,且解药不说全国没人能解,至多只有三人能解
,你若是知道了配制它的办法,会怎么想,会怎么做?”
青年眯起眼来,明显不悦,他可以说不在乎,但是周围的青年都不是傻瓜,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还不如直接明了地说出来。
就在他准备开口时,段晨指着他身旁的胖青年道:“你会不会毒死那些嘲笑你胖,当时你又无可奈何的人,反正下毒成功后,他就只能听命于你了。”
只见胖青年迟疑了一下,随即脸上胀地通红,恶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冷声道:“你他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胖青年准备起身时,蓝发青年抬了一下手,阻止了他。五人都目不准将地看着段晨,那瘦青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向蓝发青年道:“邱少,这人看样子是想让我们出现内斗啊,果然不简单,凭一人之力把两个家族整
的团团转。”
段晨没说话,知道这瘦青年只是在唱白脸,等会儿其他人为难他,这瘦青年就会以一种说好话的方式让他妥协。
不多时,这五人果然和打起了配合,胖青年名叫胡高,说话很糙,但粗中带细,不停逼迫着段晨,想要让他被各种威胁“吓破胆”。
瘦青年被其他人称为典少,似乎是他们这帮人中的智囊,形势分析地条条是道,若段晨真是个理不清的人,只怕已经被典少所说的后果吓的六神无主。
众人还在商量着怎么处理段晨,典少则像个和事老,沉声言语道:“你的行为关系到整个基地的生死,你知道吗?”
不过段晨就像一块厕所的垫脚石,又黑又硬,说话还臭,和这五人有来有回,其他事都好商量,但唯独这毒药和解药的配方不松口,坚决只给一人。
若这五人是铁板一块,段晨这种行为根本不会成为什么障碍,他们完全可以答应下来,其中一人得到配方,再分发给其他四人就行。
可问题是,他们都有自己的心思,都想得到配方,但又不想分享。毕竟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本就在一个圈子里,不可能永远都混在一起。若是以后他们中的谁想要对付一个人,而另一人选择帮助,直接一个解药治好目
标,那好不容易下的毒药就跟没下一样,变得完全没有意义。
时间一点点过去,五人都没有松口,说出“得到后分享出来”这种关键性话语。
“谈不妥是吧,你若不愿意,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胡高恶狠狠道,猛地从沙发上站起。
这一次,邱少并没有阻拦,胡高缓步上前,手拿起桌上的一支啤酒瓶,瓶盖并未打开。“开哪边的脑袋,左边还是右边,你选一个。”他歪着脑袋走到段晨身前,手中的酒瓶像是随时会砸过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