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会死的很惨。”
段晨堵上了田源的嘴,低声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
正是凌晨一点,天空中的月光很是明亮,段晨翻过李家围墙,小心贴着墙走,随后快速冲进前面的一片小树林。
根据李白玉所说,李家的监控几乎遍布整个祖宅,许多地方避无可避。
段晨口袋里装着铁丝,正来到一座小房子前,门上写着有电危险。
这里正是李家总电闸所在的位置,撬开小房子的大门,他悄无声息地走进其中。
各种指示灯在黑暗中亮着,房间内有一股浓重的机油味。
虽然段晨不太懂这么多指示灯具体管着哪里,但他顺着各路电线的走势找到了总闸。
他知道单是扳了总闸肯定是不行的,否则李家的人过来把闸刀再扳回去,他就又会暴露在监控下。随即他从口袋中拿出铁丝,人走到门口,身体躲在门板后面,一手的铁丝被他揉成一团,对着总闸露在空气中的闸刀猛地一甩,他便头也不回地冲向旁边的小树
林中。
也就在他跑出三米左右的时候,砰一声闷响,火光四溅,铁丝在闸刀之间,电光猛烈碰撞,只一瞬间便爆出火焰。
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必然只能看到一个巨大的光球将视线笼罩,随后便什么都看不见。
火焰在燃起,李家的电都断了,只是现在已经到了深夜,大多数人都睡下,只有小部分夜猫子过了两三分钟后才发现无线网断了。
小小的总闸房间已经燃起火焰,墙上的显露已经被烧毁,想要重新恢复电力,只怕要花费不少时间。
段晨潜行在小树林中,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就在他离开之后不久,一群人便跑到了房子前,发现失火,一个个快速折返回屋,去拿灭火器。两个小时后,李家家主李成旭面色铁青,双眼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因为刚睡醒。在他桌前是一支红蜡烛,上香祭拜时用的那种。这支蜡烛是他让人换的,
之前的蜡烛是白色的,在他看来很不吉利。
“你们都是废物吗,我每个月给你们多少钱,一个小贼都拦不住?”李成旭猛地一拍桌子,
那些扶着安保的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年过六十,走路有些瘸腿的李成旭站了起来,拿起靠在沙发扶手上的拐杖,对着身前的人一阵猛抽,嘴里狂骂着废物。
突然他动作顿了一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后退。
之前就站在房间角落里的中年人快步走过来,招呼众人搭把手。
很快李成旭就被抬到了房间内的床上,这中年人皱眉把脉,最终从口袋中拿出一袋装针灸的袋子,上面正有金丝绣着的“吴”字。
很快银针一根根落在李成旭身上,他的气息也渐渐恢复正常。
不多时,当他再次睁开眼,看着那帮管理安保的人还在,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还要蓄气骂一句,中年人抬了抬手,摇头让他别说话。
安保人员都离开了,李成旭低声道:“吴师傅,我这气血不足的病,什么时候是个头?”
所谓“是个头”,指的是治好。
吴岳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缓声道:“要不了多久,少则两年,多则五年,只要不动怒,你还能活至少二十年。”
李成旭长舒一口气,心里稍安了一些,但嘴里却说:“有这帮不成器的东西在,我迟早要被他们气死。”
吴岳正是李成旭请的名医,负责李家上下的健康、养生。
让李成旭睡下,吴岳从房间里出来,冷笑一声,心说:李成旭,你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活命时间,若不是我大发慈悲,你下个星期就要死!
吴岳回到自己房中,坐在书桌前看了半天窗外,心里正琢磨着他听到的那些谣传。
突然门外响起敲门声,他起身来到房门前,似乎知道是谁敲的门,直接打开了房门。
只见一个带着口罩的女人走进房间,因为停电,屋里也没有点蜡烛,除了窗外苍白的月光,便再无光亮。
“神医怎么连根蜡烛都不点?”女人身姿摇曳,口罩下发出的声音有些沉闷。
吴岳笑了笑,低声道:“大小姐,这么晚找老夫,所为何事?”
李琴弦瞥了吴岳一眼,心说明知故问,但她也懒得嘲讽这位“合作伙伴”,直接开口道:“老头还有多长时间,我听说他刚才又晕了一次。”对于李成旭,她原本是尊敬的,但那件事后,她除了恨,再没有其他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