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西北黄土上的寒风更大了,卷起了阵阵黄沙,此时的黄土生态还没有恶化到寸草不生的地步,不过随着一些灌木、树木的砍伐,破坏的很严重,为此章子俊才不余遗力地推广烧煤,制作出各种各样的烧煤炉子,就是这样也难改变火盆取暖做饭的习惯,原因是烧煤炉的通气没有解决好,很难让这些明朝人接受,火盆的好处就是方便,可随意移动。
婉琰独自在家,眼看着火盆中的炭火需要续碳,就出了房门去院子中伺弄柴火。此时只听门外有人喊道:“屋里有人吗?”
婉琰一听就知道又是“老军医”上门来了,我这病不是好了吗?怎么郎中又来干嘛?这样的“热情”对于婉琰来说太熟悉了,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就知道了这郎中不怀好意,所以就隔着门回道:“多谢郎中先生,小女子病已经好多了,就不麻烦郎中先生了,因家中男主不在,女子一人不方便请回吧。”
门外“老中医”不死心,不得不大声叫喊道:“这病看似好了,实则不然,要除去病根这里还有药,请小娘子开门。”人家送药来了,拒绝的话似乎说不过去,婉琰无奈只能开门,只打开一条门缝,接了药就关门,可是人家不愿意啊,“老军医”一只脚就卡在了门缝里,硬挤着推门而入,婉琰哪里挡得住,知道情况不好了,转身就往院子里跑。婉琰的小脚哪里跑得过一个军汉,一把就抓住了后背,婉琰急的大叫……。
正当此时,门口冲进一人,正是万庆怀,万庆怀就居住在隔壁,这就要说道章子俊设计的这种房屋了,当初在建造时章子俊自诩为联排别墅,为了降低建造成本,两户之间只是隔了一堵一人头高的砖墙,如果在院子里说话,隔壁听的清清楚楚。
“老军医”只听到身后有人大喊一声:“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还不放手。”心惊之下,手一松回转身看到一位年轻汉子,正怒目瞪着,只能讪讪地回道:“好说好说,这位客官,某是来看病的郎中,病人失心疯发作,不得已才用此下策……。”一边说着,一边赶紧滑脚溜之大吉。
万庆怀也不想阻拦把事情闹大,因为万庆怀现在的身份有顾忌啊,朝廷罪人的后裔,让人抬不起头来,这几年来隐性埋名过着孤独的生活,每到一地住上一年或是半年就走,生怕让别人知道自己是谁,去年刚到此地,来了一位伯爷在此建府,就隐瞒了身份得了一份工,因能看懂房屋营造图,又识字,就被知事府邱骏看中,管理着各种材料的登记,需要大木几根、砖瓦多少、石料、石灰、芦席、铁钉等等,目前在平安镇上也是一个小头目了,还有知事府同道看着万庆怀相貌堂堂,又会尽心做事,平时话语不多,有意要让媒婆给家中女儿、亲戚子女说媒,都被万庆怀婉言谢绝。
万庆怀赶走了”老军医“,看到婉琰已经倒在地上,正挣扎着爬起来,连忙上前一把去搀扶,可是刚上前伸出手才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可巧不巧,就这此时,只听身后有人大喝一声:“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还不放手。”
咦,这话似乎刚才自己也是这样大喊一声的,怎么现在轮到自己成了狂徒了。回头一看来人正是这家男主。
自从隔壁住进一对小夫妻,万庆怀早就注意到了,不是好奇是因为这些年来成了习惯,对周边的事非常敏感。今日”老军医“在外叫门时,万庆怀就感觉到了这家女主可能要倒霉了,果然不出所料,当婉琰惊叫时,万庆怀就从家中冲了出来,来到隔壁正好看到”老军医“的举动……。
对于这家男主的责骂万庆怀并不解释,转身就走了出去,正当楚德清搀扶着婉琰起身后,一看刚才的年轻汉子不见了,心中不甘,破口大骂起来泄愤。
婉琰也不想解释,做为女人这种事如果再怎么解释就要牵出”老军医“出来,情景更加复杂,毕竟”杨公子“看到的是刚才那个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事越解释越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