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乾阚叹息不已,吩咐道:“任夔,去将他拿下,等回去交给你袁爷爷,‘请神袁家’必须就此事,给出个说法才行。”
“是。”
项任夔答应一声,走向袁卿勐,嘴里还在嘀咕着:“要说压力,咱们这些世家子弟,哪个没有,偏你就受不了?”
“你在享受袁家带给你的好处时,怎么不说受不了?只享受不付出,那是耍流氓知道不?”
“袁卿勐,咱也算世交,你最好老实点,别逼我动手,你也少受点罪。”
“至于袁爷爷怎么处置你,那就不关我事儿了……”
不知道是项乾阚的威慑力足够,还是项任夔的唠叨起了作用。
袁卿勐一脸颓然,却毫未反抗,任由项任夔封住法力,捆了起来。
接下来,项乾阚又将目光转向了钱飞:“该你了,你是自己交代,束手就擒,还是要我点破你的跟脚,然后再动手?”
“项前辈亲至,我自然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钱飞也是一脸颓然,却又有些茫然:“不过晚辈就是一介散修,无门无派,却不知哪里来的跟脚,更不知要交代什么?”
“跟我装傻,是不是?”
项乾阚怜悯的一笑,说道:“你的身世的确可怜,但身世可怜,并不是你加入邪(河蟹)教,为非作歹的理由……”
“你跟袁卿勐不一样,他只是迷恋,血炼丸带来的快感和修为上的进步,并无太多恶迹。”
“但你的手上,却已经是血迹斑斑……”
说到这里,项乾阚猛地瞠目怒喝:“你身世可怜,被你杀害的那些无辜人,他们就不可怜?”
“你无非是缺少一个名分,可从小到大,钱财、功法、资源……你缺了什么?”
“你心中有恨,自去报复那个你恨的人去,滥杀无辜,算什么本事?”
“你若是有胆量,对你恨的那个人、那个家族出手,我还佩服你一二,可是你呢?”
“心安理得的享用着,你所恨的人给你的一切,却将恨意发泄在,毫不知情的无辜人身上,还虐杀,你特么是不是人?”
“你、你胡说……”
钱飞仿佛见鬼一样,尖叫了起来:“你都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
项乾阚冷笑道:“你以为将‘通灵秦家’的功法改头换面,弄出个什么‘御鬼之术’,就能瞒天过海了?”
“告诉你,你的道行还差得远呢,秦飞……”
“没错,你是私生子,你母亲很可怜,死之前还满腹怨气,死不瞑目。”
“但是,你修炼着秦家的功法,享用着秦家的资源,除了没有名分,你哪里可怜了?”
“你不敢报复秦家,因为你不舍得秦家给你的好处,所以你就将所谓的怨气,发泄在无辜人的身上?”
“还入邪(河蟹)教,修邪术,为了一己私利,杀人害命,以增修为,你特么……你特么也算是个人?”
“你、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钱飞开始默默的听着,最终还是忍不住,咆哮起来:“你是我什么人?你经历过我的痛苦么?”
“你们这些人,只知道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责别人,你们想过我的感受吗……”
“我恨那个无情的人,我恨那个冷漠的家族,我恨这个冷漠无情的社会,我恨所有人,还有你、你、你们,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