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老总管,要在下治疗这顽疾,只需三步。这第一步,是用净水与烈酒为少帅全身清洗三遍,目的是祛除表面毒素,好疏通那活血的经脉,化开那排毒的毛孔;第二步,则需要将这卧榻掏空,在下面的洞中塞满干柴,再用那雄火点燃,用此法,烧个三天三夜,直至逼出少帅体内的毒素,才可进行第三步。所谓的第三步,就是需要为少帅针疗了,这是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了。针疗彻底,少帅的顽疾尽可除也。只是,在下的银针,被那看门的兵士给收了去,要想根治少帅顽疾,还请老总管下令,帮在下要回这些银针。”
“嗯!”老者静静的听着,不住的点着头,直至金五善把话说完,老者这才开言道:“嗯,只要能医治好我家少帅,别说要回银针,就是要了老夫这条老命,老夫都肯依你。神医只管准备前两步,我这就让下人,去为神医将银针取来。”
“如此甚好,多谢老总管!”金五善说着,拱手拜道。
“不必言谢,你我皆是为少帅做点事罢了。好啦,这府中还有诸多事情等着老夫,老夫就不叨扰神医了。嗯,这丫鬟和家丁做事细心周到,就留下来,帮着神医前后忙活吧。”说完,这老者站起身来,被那家将搀扶着,一同离开了此处。
送走了老总管,金五善坐回到了少帅的卧榻旁,他在心里胡乱的盘算着:自己说的三步,实则是虚假之话。为的就是让那下毒之人听到,误以为自己救不了少帅,而露出马脚。自己本来怀疑老总管,可老总管却选择了相信自己,难道,是自己想错了?他真的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可以依靠的神医了?可转念一想,老总管虽然口口声声相信自己,却留下了这一男一女,表面上说是帮忙,恐怕实际上是为了监视自己。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何呢?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少帅的安全吗?
金五善想着,一时半会儿还得不到答案。
这时,那貌美的丫鬟,怯怯懦懦的开口问道:“神医,您需要我们帮忙做些什么吗?”她连着问了两遍,这丫鬟说话的声音,小的不能再小,像极了蚊子。若不是这屋里人少,四周安静,金五善险些没有听到。
“哦,暂且不要。你二人,到外面等候便是。”金五善扫了一眼这丫鬟,便低下了头,寻思起接下来应该怎么去做了。
“神医不是说,治疗我家少帅的顽疾,需要三步吗?要不,我先来帮神医褪去少帅榻上的被褥吧。”说着,这丫鬟就跑到了卧榻之旁,忙活了起来。
金五善有些错愕,他怕这丫鬟弄破了少帅身上的脓疱,便急忙上前阻拦,厉声道:“说了让你们在外面等候,这时偏要过来,岂不是帮了倒忙?!”
就在金五善抓住了这丫鬟拿着被子的,双手的时候,丫鬟飞速的,将手里的一团东西塞到了他的手心里,然后又像蚊子一般,低声道:“神医莫要大声,免得引起细作注意,这里所写之事,您看后便知。”
言罢,这丫鬟假装很是害怕和委屈的,含着眼泪,跑了出去。
握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团东西,金五善的心,登时是乱跳了起来。他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只见,这四周的家丁和丫鬟都离得较远,并未在意。金五善知道这里藏着端倪,便小心翼翼的将这团东西,掖到了衣袖之中,定了定神,对着屋里屋外的所有人言道:“你们关好门窗,且去准备三桶净水和三坛烈酒,我这就为少帅擦拭身子。切记,门窗不可漏风。因为这第一步的关键,就是不能让少帅见风。”
“喏!”这家丁,丫鬟,还有那些亲卫听了金五善的话,果然关了门窗,纷纷下去准备去了。
金五善这才从衣袖中取出了那团东西,他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团绢帛,里面好像写着字。金五善,赶忙将这绢帛打了开。当这绢帛展开,上面的确写着八个大字。金五善在心里默默的读了一遍,这不读还罢,读了这八个大字,金五善吓得是面色铁青,险些大声的叫了出来。
且道,这绢帛之上,究竟所写何事,我们后文分解。
正所谓:沦为白僵成傀儡,舍命传信露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