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维是走也走不了,动也不敢动。
只顾低三下四的赔着笑脸,看上去,俨然一副小人的模样。
文语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将头扭在一旁。想到昔日里,这个男人曾山盟海誓的说过,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能凭借所学功法来保护自己。自己不但相信了,还将整个人和心都给了他!可瞅着党维这毫无骨气的模样,再联想到他的誓言,文语熙顿时感到阵阵恶心,真是瞎了眼,她恨不得将眼珠抠出来,从此不想看见面前这个懦弱至极的男人了。
文语嫣看到妹妹表情起伏变化,知道她心里肯定很不是滋味,于是紧紧的抓起她冰凉的手。这是一种力量,一种安慰的力量。
虞舜强看着党维,不由得心里生出一种悲凉。
他感到无比难过,难过的是党维身世可怜,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环境,让其性格如此反复无常,懦弱无情。他更替未曾谋面的玄女师叔难过,她老人家托孤给师父,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孩子沦为了敌人的爪牙。虞舜强长叹了一口气,也是为庚桑楚的仁心期望感到难过,甚至不值,如果庚桑楚师叔知道党维这般模样,还会让自己留他一命吗?虞舜强越想越气,他内心深处最难过的,还是党维身为玄门之人,反与冥相为伍,助纣为虐却不自知。
这种悲凉,自上而下遍布全身,越来越强烈,终于从虞舜强的体内迸发而出,转化成了阵阵寒气,寒气咄咄逼人,让人不寒而栗。
“我问你,你为何背叛玄门,效力于冥相?”
见虞舜强如此发问,党维有点纳闷,可看着他的凶光,又不敢不说,急忙应道:“何来我背叛玄门之说?是冥相按照我母后的遗命,将我从玄门解救出来的。”
“你糊涂!”虞舜强猜的一点没错,这小子完全被冥相给洗脑了。
“你母后是被冥相加害,怎么会将你托孤给他?!”
“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母后的遗命,是冥相亲口告诉我的。”党维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心想,鬼谷小子完全是为了拉拢自己,才故意挑拨离间的。
“怎么,你不信?”
“当然不信了,兄台,我党维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你说相父加害于我母后,这,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他可是亲手将我抚养长大的。退一万步,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又有什么证据?母后留给我相父的遗命,我可是亲眼看见过的,落款的方印确系我玄鸟族之物,准确无误!”
虞舜强当然知道他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轻易选择相信。之所以这么问,就是要看党维怎么说。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已拜冥相为相父。那到不妨先让他讲讲冥相是如何告知他的,然后,再看时机将胸佩和血书交给党维,给他讲明事实,揭穿冥相的阴谋,再彻底让他醒悟也不迟。
想毕,虞舜强问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冥相有你母后的遗命,那么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冥相又是如何将你从玄门带走的?你要如实回答,否则,定让你灰飞烟灭!”话音刚落,虞舜强铁剑一挥,剑气瞬间将院中的古树拦腰砍断,他指着轰然倒地的大树,喝道:“倘若有半点隐瞒或谎言,你的下场如同此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