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婷从未见到过文语嫣如此这般模样,心疼极了,她将浑身颤抖的文语嫣搀扶起来,对黑衣女子厉声说道:“你怎么就不相信语嫣姐姐呢?这可是你亲姐姐啊!我要是语嫣姐姐,真恨不得一巴掌抽醒你!麻烦你耐心一点,让语嫣姐姐把话说完好吗?!”
“还有什么好说的?!”黑衣女子虽口气强硬,但也偷着瞄了一眼。果然,文语嫣脸色惨白,双唇没有一点血色,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黑衣女子,想说些什么,可又忍住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相信自己的姐姐,呆呆的站在原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熙儿,姐姐知道你不相信我,也知道你吃了很多很多的苦。看到你还活着,姐姐打心眼里高兴。是姐姐的错,姐姐以为淡河镇的大火烧光了一切,姐姐没能找你,是姐姐错了……”文语嫣有气无力,边说着,边从内衬里取出了一张早已皱皱巴巴的书卷,向黑衣女子递了递,继续哽咽道:“这,这是父亲在我符箓派劫难之前,交给我的。父亲的字迹,你是熟悉的,上面清楚的写着当时所要发生的一切。你,你自己拿着看吧。”
黑衣女子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她瞥了瞥书卷,将头扭向了一边。
“你姐姐能给你毒药啊?话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你难道不想知道真相吗?!真是服了你了!”姜玉婷气得牙根痒痒,一把夺过书卷,强行塞到了黑衣女子的手里,十分干脆的说了三个字:“给我念!”
黑衣女子哪里有不想,其实心中,早就恨不得拆开书卷,好好看个究竟了。
她将九节鞭别在了腰间,小心翼翼的将书卷打开一看,确实是父亲的笔迹。顿时,悲伤与思念涌上了黑衣女子的心头,她哭着,将信中的一字一句读了个遍。
文语嫣拿出的书卷,正是她们父亲的绝笔,上面将符箓派的劫难是为何发生,自己又是如何让文语嫣去云梦山找鬼谷子搬的救兵,详细的记录在了里面。
原来,诛杀父亲和族人,火烧淡河镇,将符箓派灭门的,都是这个冥相所为,黑衣女子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印象中,是冥相和河伯将奄奄一息的自己从淡河镇的大火中救了出来,是他们告诉自己,因为父亲心血相传的符箓派被卷入到了玄门的内斗之中,才被鬼谷子派兵诛灭了的。自己之所以能学符箓派的功法,还是因为冥相在火海中抢回了本派的秘籍。冥相毫无私心的将其传授给了自己和命运同样悲惨的党维师兄。原以为他是一番苦心,是为了让自己和师兄将符箓派继续发扬光大,好在日后寻到鬼谷子报仇雪恨的。
哪曾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个骗局。
黑衣女子的脑袋嗡嗡作响,已是一片空白。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豆大的泪滴,不停的滴在书卷之上。她面对着文语嫣,即羞愧,又难过。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她将自己的情绪全都释放了出来。
“姐姐!”黑衣女子哭着,一下子扑在了文语嫣的怀里。
阔别许久的二姐妹,终于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已是泣不成声。
姜玉婷一旁看着,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抚了抚金麒麟的身子,做了个嘘的手势,悄悄地走到院中,轻轻地将房门关上了。
正所谓:冥相挑拨埋祸根,姐妹释疑终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