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里闹得人仰马翻,死的死、残的残,妖舟这边却轻松上路。她拎着换洗的小包裹,揣着厚厚的一叠银票和一袋碎银,坐在乌羽白的马车中,吃着他准备好的早点。
乌羽白看着妖舟,问:“先生这么早就有好胃口,真是难得。”
半只包子噎在妖舟的喉咙里,险些憋过气儿去。
乌羽白伸出手要帮妖舟,她忙出手阻止,自己狠敲了两下胸口,终于将半只包子强行顺了下去,这才扭头看向乌羽白,说:“别这么说话。你可吓死我了,还以为大白天里见了鬼。”
乌羽白看着妖舟不语,眼神中却透出一种信息:我倒要看看你,准备装到猴年马月。
妖舟接着吃包子,不看乌羽白。
乌羽白再次开口说道:“你以前痴迷于我,为何现在不敢看我?”
妖舟咬着包子回道:“越是喜欢越不敢看。这样得不到,才不伤心。”
乌羽白淡淡一笑,说:“现在你不但可以看,且触手可及。”
妖舟的嘴角抽搐一下,暗道:“啥意思?让我上下其手?小白鸦,你这就有些过分了啊!没你这么挑逗良家少女的!玩狠的是不?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妖舟叼着包子,伸出抓过包子的手,去抓乌羽白的手,眼神中透着渴望。
乌羽白突然伸出手,抓过妖舟的手查看,见她手心有伤,眉头一皱,问:“怎么伤到的?!”
妖舟老老实实地回道:“你送来发簪,被三妹妹弄断,我捡发簪时伤到的。”
乌羽白看着妖舟说:“发簪不是我送的。”
妖舟颇为诧异,问:“那是谁送的?”
乌羽白回道:“许是家父。”
妖舟心里开始为阿舟不值,就要收回自己的手。
乌羽白却攥着不放,又问道:“指尖里怎么有绿色粉末?”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暗道,“这是青草粉。她为何要烘干青草做成粉末?”
妖舟的双颊泛起红晕,抽回手,说:“也不怕毒死你?”
乌羽白回道:“先生那儿有我的解药。”
妖舟眼圈一红,低头哽咽道:“你能不能别总提先生,我心里难过。昨晚,我又梦到了先生……”
乌羽白打量着妖舟,心中再次泛起疑惑。见到眼前人的那一刻,他的直觉就告诉他,眼前人是先生无疑。然,眼前人偶尔的言辞,却又令他疑惑,难道真是阿舟开窍了?想起楚青逍说的那些话,虽然神神叨叨的,却又并非没有可能。毕竟,先生和阿舟之间,着实存在某种联系,说不清道不明,却又真实存在。
若想不再疑惑,只需查看眼前人的伤口便知一二。
思及此,乌羽白靠近妖舟,说:“曾经,先生被肖王妃所伤,那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阿舟,不如一验。”
卧槽!无情!
以往妖舟最佩服乌羽白这种“不如一验”的求真精神,而今却觉得这块石头有些沉。但论起飙演技,妖舟也是不服谁的。
只见她的眸光轻颤,双颊桃红,羞涩地问道:“你……你想验看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