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逍回道:“小爷被揍上瘾了!一日不挨揍,浑身难受!”
乌羽白:“……”
另一边,妖舟捏着乌羽白送她的荷包,发现里面装了东西。扯开一看,都是一些驱蚊的香草,没有什么特别,却又十分用心。
她想起乌羽白谈起家时脸上透出的淡淡哀伤,心中的怀疑有了一丝丝的松动。也许,是她防备心太重?!
不,也许是乌羽白对她示好得太快。
她不认为,乌羽白那样的人物,会放下戒心,突然对她关怀备至,甚至不惜说谎相帮。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乌羽白为她作证时,也只说过劝她善良,压根就没拍着胸脯用人品保证,此事不是她所为。
这人,还真是进可攻退可守,呵。
妖舟一路不语,终于到了山脚下,颤着双腿举目四望,问:“浅止,你家马车呢?不来接你?”
肖浅止也颤着双腿左右眺望了两眼,同样没发现自家马车。他微微蹙眉,喘息着说:“可……可能忘记来人了。”
妖舟问:“肖遥走了吗?”
肖浅止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小金朝冷哼一声,大口喘息着说:“定……定是那斜眼看人的狗东西,把……把马车支走了!”
肖浅止看了小金朝一眼,终究没说什么。
妖舟拍了拍小金朝的头,说:“向集市里走走,遇见马车,雇两辆吧。”
小金朝瞪了妖舟一眼,先一步往前跑去寻车。
妖舟甚感欣慰,说:“总算知道心疼人了,没白养你。”
小金朝怒道:“我是看你老胳膊老腿行动不便!”
幸而,有车夫知道学院放假,但因故姗姗来迟,被小金朝逮个正着。妖舟让小金朝先行一步,小金朝横了妖舟一眼,又瞪了肖浅止一眼,这才坐进马车里离开。
肖浅止说:“先生在此稍等,学生去前面寻车。”
妖舟说:“我一个行武的先生,若是走不过你,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你也别急着寻车,陪我往前走走,看看帝京的繁华。”
肖浅止笑着应道:“好。”视线一滑,落在了妖舟的两个荷包上,神色浅淡了几分,“乌公子送的荷包,真是精致。”
妖舟取下荷包,看着上面绣的两行字,读道:“妖乃人间惊鸿客,善携秋水染星河。”
肖浅止赞道:“乌公子高才,诗意甚美。”看向妖舟的眼睛,激动道,“他在称赞先生,美轮美奂。”
妖舟笑得有些不自然:“呵……”
肖浅止忽然意识到什么,笑意收敛,说:“先生和乌公子,都有惊世之才,学生才疏学浅……”
妖舟解下荷包,说:“这么华美的文字,不适合我穷酸的气质。”
肖浅止想说什么,却终究闭嘴不语。
妖舟将荷包塞进衣袖里,问:“浅止,你对乌羽白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