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舟第一次被人拿捏得死死的,但气人这块儿她自认为自己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别人学不来。
但见她也扯开了衣领,且一脚踩在了床上,将裤腿高高撸起来,然后脱掉外衣,在乌羽白从屏风后出来的那一刻,使劲摇起衣服,吼道:“来吧,小白鸦,我们欢乐吧!”
乌羽白手中拿着换下来的外衣,望着妖舟,惊呆了。直到手中的外衣滑落,他才回过神,一把将其抓住,而后将外衣丢给妖舟,说:“与帷幔分开洗干净。”
妖舟:“……”
妖舟手中摇动的衣服落下,在挡住眼睛之前,她看见,乌羽白换上了宽松的月牙色长袍,一头长发也松散下来,仅用一根发簪轻挽一半,另一半的长发,落在胸前一缕,发尾轻轻勾起一个弧度,轻触奶白色的胸口。简到极致,却有着笔墨难以形容的视觉冲击,令人痴迷。
他整个人看起来轻松随意,甚至透着一丝丝的慵懒和风情。
宽大的衣袖,随着走动微荡,如同天上仙君踏水而来。
灰蓝色的外衣落下,挡住了妖舟的脸,她却始终睁着眼睛,想要窥探更多。
都说男色祸国,诚不欺人也。
透过灰蓝色的棉布料,妖舟隐约能看见外面透着光。此时此刻,她多希望,外面的烛火熄灭,一片黑暗,这样,小白鸦看不见她的窘态,她也……咳……她也看不见小白鸦眼中那么明显的惊讶。
哦,丢人这种东西,习惯就好。
关键是,她不习惯啊!
碎他爹个大西瓜,好想用脚趾头抠出一座别墅啊。
小白鸦啊小白鸦,你用语言表达不好吗?为啥非要给她眼神呢?
乌羽白看着如同雕像一般脚踩他床的妖舟,视线从她微敞的领口慢慢滑落,沿着细腻的脖颈,来到平坦的胸前,如有实质般继续下滑,从腹部转移到光洁细腻仿若极品瓷器的腿上。膝盖微微泛红,那是……刚才擦地跪下的痕迹。
不知为何,那红,竟如此诱人,如同仙桃一颗,令人望着口渴。
乌羽白来到妖舟面前,隔着衣,彼此的呼吸可闻。
妖舟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三分,且……越演越烈。这种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啊。
乌羽白说:“先生曾答应学生,要坦诚相见。”
妖舟打哈哈道:“再坦诚,就露肚皮了。”
乌羽白说:“有一件事,学生想不明白,请先生赐教。”
妖舟说:“你问。”
乌羽白刚要说话,就听妖舟继续道:“我未必会回答你。”
乌羽白的唇角缓缓勾起一记笑颜,仿若天上仙君动了情,刹那花开。他用手轻轻抚摸着妖舟的衣服边缘,手指间偶尔会触碰到妖舟的脖子,若有若无,既痒又凉。
他说:“在边陲小镇上,是先生……夜袭学生吧。”
乌羽白说是问话,但语气之笃定,实在不像在请教问题,而是在掀开妖舟的神秘面纱。
妖舟的唇动了动。
乌羽白将一根手指压在妖舟的唇上,说:“先生想好再回学生。先生不知,学生是个固执的人,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唯有见先生,是青山绿水。先生若骗学生,学生可能会毁山灭水。”
威胁?!恐吓?!
嗯,还有一点点儿的表露感情。
妖舟听得明白,知道现在抵赖,实在没有必要。聪明人,知道进退,也知道适当的坦诚。
罗刹域信条之一:四分真诚对事,不交心;六分防备对人,才能得善果。耳朵所听未必是真,眼睛所见未必是真,自己尚且欺骗自己,还能对谁掏心掏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