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后,船队在济宁附近岸边停泊靠岸,锦衣卫们登了陆,连夜朝着曲阜方向行进。这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能见度很高,锦衣卫连夜行军毫无压力。
从济宁湖岸边道曲阜大约有五十余里的路程,赵鹏要求连夜行军, 在天亮之前抵达曲阜附近。虽然能见度很好,可是夜间行军五十里却不是一间容易的事情。按照赵鹏的要求是一个时辰行走二十里,这样两个半时辰可以抵达曲阜。
时值戌时两刻,也就是晚上八点钟左右,按照这样的行军速度,大约寅时可以抵达曲阜,也就是凌晨三时。这样只要找到一块偏僻无人的树林休息, 还能让第二日白天负责侦察的猎鹰行动队员们得到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锦衣卫几乎是轻装前进的, 这几个月的体能训练没有白练,行军的速度比预定的还要更快一些。大约丑时三刻,锦衣卫提前了半个小时就到了曲阜附近。
“前面有一片小树林,咱们进去修整。”赵鹏的眼力很好,远远就发现三百步外有一片枣树林,于是下令锦衣卫进入枣树林内修整。
锦衣卫们进入了枣树林内,累了大半个晚上的大伙们和衣而卧,躺在地上就休息。
王全走到青竹身边,见她躺在地上休息,于是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轻轻地披在她身上,关切的说道:“青竹妹子,深秋了,有些冷了,你披上俺的衣服吧。”
青竹也没拒绝,裹紧了赵鹏给自己的衣服,感激的砍了他一眼,轻声说了句:“谢谢。”
王全走到距离青竹不远的一棵树前, 坐了下来,靠在树上。御寒的外衣给了青竹,他自己身上只剩下一件比较单薄的衣服和一件贴身的锁子甲,一阵夜风吹来,王全冻得直哆嗦,他连忙双手紧紧抱紧了自己,在风中瑟瑟发抖。
尽管很冷很难熬,可是王全还是地止不住浓烈的睡意,终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他感觉身边有一阵香气直渗入自己的心扉,身上似乎还盖着什么东西,又感觉有人靠在自己身上。他连忙转头看去,却见是青竹靠在自己身边,自己给青竹披着的衣服一人披了一半,两人身上还有一套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毯子盖在身上。
“你醒了啊?”青竹醒了过来,发现身边的王全已经醒来,她很奇怪的“咦”了一声,“这是哪来的毯子啊?”
“俺还以为是你的呢。”王全尴尬的一笑。
“是我的,”赵鹏向两人走了过来,收回了毯子, “我就怕外面过夜会冷, 多带了一条毯子, 没想到我自己没用上,反而给你们用了。”
“伯爷!”两人感动不已,连忙跪下行礼。
“说了多少次了,在外面秘密行事见到上级不得行礼!”赵鹏道,“起来吧,天已经亮了,我先安排人手放哨,咱们几个进城去打探一下。”
“是!”两人应道。
一身富商少掌柜模样的赵鹏带着小公子模样的陈新元,扮成伙计夫妇的王全和青竹,以及六名扮成小伙计、一名扮成赶集老农、两名扮成进城卖柴樵夫的猎鹰队员,往五里外的曲阜城走去。小树林周围,赵鹏安排了十多名扮成农民的猎鹰队员们在周围放哨,而那些普通的锦衣卫留在树林内继续休息,以便于过一会儿换班。
赵鹏带着化装成百姓的队友们走向曲阜城,快到门口的时候,只见门口站着两名头戴白色红缨暖帽,身穿号衣,清兵打扮的家伙站在门口收城门税,只要进城贩卖货物的商人还是进城赶集的农民都要缴纳城门税,进城卖菜的农民一个人收一到五块铜板,看卖的是什么东西了,卖蔬菜的最少,一块铜板;卖鸡蛋的两块铜板;提着鸡鸭进城的则要收五块铜板。至于进城贩卖货物的商人,那收的税就高多了,视货物的价值收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