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蒙古人败退下去,顺军步兵欢呼雀跃,受伤的顺军士兵被他救了下去,自从赵鹏发明了战场救治术之后,顺军伤兵死亡率直线下降,尤其是中了箭伤的伤兵,以往都是等死,现在中了箭伤的伤兵无一例外的都能救活。
蒙古八旗轻骑兵的轻箭在使用之前,都是插在各种粪便中,使之变成毒箭。其实在粪便中浸泡过的箭头并非真正的是毒箭,而是细菌感染导致伤员不治。有了赵鹏传授给顺军的治疗术,以开水对刀具进行消毒,挖出箭头,再用烈酒对伤口进行消毒,然后用以开水消毒过的纱布包扎,伤口经过这样的处理方式,此时的顺军几乎是免疫蒙古人的毒箭。
当然了,顺军可没有那么多烈酒可以对每一名伤兵进行伤口处理,于是他们采取了直接火烧伤口的处理方法,也是一样可以消毒杀菌。
刘宗敏在一片石大战中也受了箭伤,幸亏赵鹏传授给顺军的治疗术,以消毒过的刀子挖出箭头,再用烈酒消毒了伤口,包扎上干净的纱布,没过几天,刘宗敏的伤就全好了。
当时李自成令人治好了爱将刘宗敏的伤之后,感慨万分:“文凤如此大才,只可惜不能为我大顺所用啊,否则我大顺何愁不得天下?”
捡回一条命的刘宗敏回道:“大王,文凤虽不能为我大顺所用,可是大明有他在,大明就能同咱们联手抗虏,而且文凤对咱们帮助也不小了,即使他不能为大王效力,但终归多了个朋友,是吧?”
就在刘宗敏想起往事的时候,身边一名亲兵大喊了声:“真奴!真奴来了!”
刘宗敏拿起单筒千里镜,往六百步外望去,只见前方黑压压的一大片清军步兵向自己的方向推进上来,这些清兵前面是棉甲外面身披铁叶甲,手持铁盾的死兵,后面跟着大批身穿棉甲,头戴避雷针头盔的弓箭手;两翼还有身披棉甲,头戴避雷针头盔,手持火铳的八旗汉军火器兵。刘宗敏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来袭的清军满汉八旗步兵大约有一万余人。
“建奴精锐上来了,咱们的步兵骑兵都不是对手,感觉向大王发出旗号,请求鸣金收兵!”刘宗敏对亲兵喊道。
李自成见到了刘宗敏发来的旗语信号,发现了大队八旗重步兵正在向己方步兵阵型扑上来,他连忙下令:“鸣金收兵,令刘将军火速退兵!”
眼看着大清精锐步兵越来越近,刘宗敏心急如焚,他知道就凭借自己手中这些步兵,对上满洲八旗重步兵和八旗汉军火器兵的混合编制八旗兵,那简直就是送菜的。要知道满洲八旗骑马重步兵可是这个时代最精锐的重步兵,死兵在前,弓箭手在后,可以说是无坚不摧。
终于听到后方大营响起了鸣金声了,刘宗敏果断的下令:“撤!”
大队顺军步兵稳步后撤,顺军老营骑兵分列于顺军步兵两翼缓缓后退,往己方大营走去。不时有蒙古八旗轻骑兵过来骚扰,都被顺军步兵和骑兵联手打退。
满洲八旗重骑兵缓缓推进上来,远远地跟在顺军后面,距离顺军步兵七十步外,这个距离是顺军鸟铳的有效射程之外,八旗重骑兵还不时下马,手持步弓,张弓搭箭,向撤退中的顺军吊射出一排排乱箭,给撤退中的顺军步兵阵型造成了一定的混乱。
站在高处的李自成见到清军重骑兵、重步兵和乌真超哈汉军旗火器兵都顶了上来了,他知道该使出杀手锏的时候了:“传我令下,红夷小炮队准备!”
顺军炮手们纷纷推着红夷小炮,也就是赵鹏卖给他们的四磅骑兵炮往前推行,推进到预先设定的炮位后面,放下驻锄,固定住火炮,随后顺军炮手军官拿出随着火炮配备的表格,下令炮手们按照表格上的数据调整炮口,装填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