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踹,却是闯了大祸,直接把房管招来了。
只听砰地一声,身后的房门再次被打开。
那冰冷的寒风,仿佛是洪流一般,迅速灌入房间内,原本沉闷的气氛,瞬间被一扫而空。
屋内,温度急剧降低。
蓝烟和方夜的心跳却急剧升高。
老婆婆的眼神,微不可查地一变,两根手指在桌子底下,悄然地摆动。
门口那里,扑克鬼进来了。
身形异常的高大,散发可怕的鬼气。
一张扑克面具下,流露出冰冷的凶光。
黑色手套里,握着流动寒芒的铁链,那是掌管秩序最有力的东西。
而在它进来时,原本破防的秦诺却又忽然坐了回去。
他扭过头,脸色异常地平静,甚至是一脸迷惑地看着扑克鬼:“房管大人,我们在打牌呢,你突然进来,有什么事吗?”
扑克鬼的目光盯着秦诺,那眼神仿佛能直刺内心最深处,撕碎一切谎言的遮布:“我听到有很大的动静,似乎有人在闹事?”
“没有的事,您多虑了,既然是赌牌,肯定有输赢,情绪或多或少会有些大,我刚才拿到了一副绝顶好牌,忍不住嚎叫了两声。”
然后,一脸无辜地看着扑克鬼:“不会这样也违反了赌场规矩吧?”
蓝烟和方夜看着秦诺变化的脸色,满头黑线。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们真想竖起一根大拇指!
这特么的,下届小金人你不去,我们绝壁不去看!
就连老婆婆都忍不住微微侧头,显然也是给秀到了。
“真的没有事吗?”
扑克鬼抬了下眼,看着老人。
老婆婆轻微一笑:“年轻人,喜欢用言举表露内心,很正常。”
“真的没事。”
扑克鬼盯着秦诺,最后转身说道:“如果有事,我会随时进来。”
“打扰了,各位请继续吧。”
说完,它离开了小黑屋,那两扇无风自动,砰地一声关上了。
屋内,渐渐地陷入昏暗。
“年轻人,你刚才的举动,是在玩火啊。”
“好在,你足够机灵,否则前一个坐下的客人,你也看到了是什么下场。”
老人一边说,一边想要去捡起那被踹翻在地的南瓜灯。
“是啊,我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秦诺一边说,一边制止了老人的行为,从系统工具栏里取出一盏油灯,放在桌子上。
“老婆婆,你的灯已经灭了,用我的就行了。”
老人回道:“没事,用火柴重新点上就好了,很快的。”
“老婆婆,我说了,不用这么麻烦。”
秦诺又说了一句。
“你的灯不够亮。”老人开口。
“没事,我还有一盏。”
秦诺反手又取出了一盏油灯。
老人顿了一下,说道:“你是客人,不能劳烦你。”
“不过一点灯油,老婆婆,你好像非要去点那盏灯,为什么呢?”秦诺带着疑惑问道。
老人笑了笑,坐回了身,抓回了原本要跳走的布偶猫:“既然客人都这么说了,那就按照你说的吧。”
“我们继续刚才的局。”
“你用掉了最后两次放弃机会,这一张牌,你必须得打出来了。”
“当然。”
“实际上,我在等这一张牌很久了。”
秦诺平淡一笑。
此刻的神情,却跟方才的面如死灰、绝望的面色截然不同了。
老人看在眼里,脸上的笑容没有了。
她眯缝的眼睛里,在闪烁着,察觉到了什么。
“老婆婆,这一次你先打。”
老婆婆沉默着。
然后,翻开了自己的牌。
黑桃q!
蓝烟看到这张牌,表情突然激动起来。
秦诺微微一笑,也翻开了自己的牌。
方块k!
“看来我的手气还在,刚好比你的大上一点!”
秦诺露出了笑容。
“牛啊,直接一波全赚了回来!”
“看得我都心惊肉跳,老魅,你这真是惊险险胜啊!”蓝烟狠狠搂着魅影。
“你这称呼听的我很变扭,能不能换一个?”秦诺无语地开口。
“是挺惊险,不过,某人一开始就一个把握了。”方夜看着牌,看出了什么,说道。
老人盯着那张方块k,突然伸出手,拿起了那张方块k。
上面,明显的有一个翘角!
老人声音渐渐地冰冷:“难怪一开始你不肯换牌,执意要用这幅牌。”
“原来这上面,有你的记号,这张方块k,我记得你刚才抽到过一次,那时候做的手脚么?”
冰冷的一句话,在小黑屋内传开。
还伴随着恶意的鬼气。
蓝烟和方夜的脸色都是微变,将手藏在后背。
“别担心,我一个老婆子,再怎么样,都拿不了你们三个年轻人怎么样。”
“但是,你们严重破坏了赌场的规矩,门外的那位,可就没这么友好了。”
老人露出了一些笑容,阴沉沉的笑容。
“当然,这里面也不是没有调解的余地。”
她盯着那散落桌上的诸多赌币的其中一枚,淡然地开口:“你手中的那枚恶魔鬼币,可以很好地作为封口费。”
“不仅如此,你们原本多少鬼币进来的,我可以原原本本地还回到你们手里。”
老婆婆又换回了那张气定神闲的面目,那眼神却更像是把秦诺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是你们唯一,也是最好的选择了。”
局面突地又转变,不仅是蓝烟,就是方夜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秦诺却是轻笑地开口:“我有更好的选择。”
“比如?”
“我不仅能安全离开,而且能拿光赢得的所有赌币,包括我那枚价值不菲的恶魔鬼币。”
老婆婆冷笑了两声:“我想问问,你的自信从何而来?”
秦诺没有回答,而是起身,走到一边。
然后调动体内鬼气,一脚狠狠踩在南瓜灯上……
“吼,疼死我了!”
那南瓜灯突然凄厉地嘶吼,南瓜空壳变成一张鬼脸,疯狂地扭曲。
那灯芯变成了眼睛,灯柱变成了身躯……
这南瓜灯竟是一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