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衣服跳舞……
若不是唇上涂了口红，此时，唐柚的唇，肯定得褪尽所有的血色。
今天晚上，唐柚已经抱了破釜沉舟的准备，但她还是没想到，罗文斌他们，会逼着她那样跳舞。
她想爷爷好好的，今天晚上，不管他们提出让她再难堪的要求，她也会接受。
但，若是她当众跳了那种舞，这一生，她便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她生命没剩下几日，被人将尊严踩在尘埃里，她倒是无所谓。
可她不想，跳跳长大后，别人会对着他指指点点，说他有一个当众跳那种舞的不检点的妈妈。
她更不想，跳跳会瞧不起她这个妈妈。
见唐柚僵硬地站在台上，丝毫没有要扒下身上的衣服的意思，罗文斌的眸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冷嘲。
“怎么，唐柚，舍不得让大家瞧你这一身烂肉？”
“好，既然你这么想让那个蠢老头受苦，我成全你！”
“罗文斌，你别……”
唐柚想说，罗文斌，你别欺人太甚，可想到爷爷，她还是昂着下巴开口，“我……我跳！”
“这就对了，贱人，就应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多……”
一个“贱”字，还没有说出口，程千帆上前，他一拳就狠狠地砸在了罗文斌脸上。
“程……程少？”
罗文斌在唐柚和唐老头面前，一副狂拽霸、吊炸天的模样，但面对比他家世背景更厉害的程千帆，他瞬间变成了温顺小绵羊。
程家，就已经是他惹不起的豪门。
程家背后的傅家，更是帝都金字塔的最顶端，是他完全不敢得罪的存在。
欺软怕硬如他，别说被程千帆揍了一拳，就算是程千帆尿他身上，他也得笑意盎然地受着。
“谁让你欺负她！”
程千帆平日里惯常喜欢嬉皮笑脸，他笑起来，妥妥的地主家的傻儿子模样。
但他久居上位，一张脸冷下来，也足够骇人。
“我没有欺负她，是她自己同意……”
罗文斌话还没有说完，程千帆就已经将一张卡砸在了他脸上。
“你找她要钱，钱我给你！你若是再敢欺负她，我让你混不下去！”
“程少，我哪能要你的钱，我就是跟她开个玩笑。”
唐柚没想到有人会为她出头，她不由得感激地看了程千帆一眼。
当看到程千帆的脸，唐柚小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
她好像，看到了她的傻哥哥。
眸中的水雾，渐渐散去，唐柚的视线，清晰了不少，程千帆那张脸，在她眼中，更清晰了一些。
其实，程千帆并非和傻哥哥长得一模一样。
顶多，也就是六七分相像。
但看着他，她还是有一种，她的傻哥哥回来了的感觉。
她慌忙别过脸去，瞥到落在地上的那张银行卡，她凉凉对着罗文斌开口，“罗文斌，你现在，是不是能放过我爷爷了？”
罗文斌不想让唐柚痛快，但方才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是他让人强行带走了唐老头，若程千帆一心帮着唐柚，他一问，便能知道一切。
他暂时只能忍气吞声，“当然，我向来说话算话，我这就让人把你爷爷送回去！”
罗文斌倒是没再继续耍赖，他还真让人把唐老头送回了他们住的那间地下室。
接到唐老头打过来的电话，确定他是真的平安了，唐柚总算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唐老头特别不放心唐柚，她反复告诉他，有个好心人帮了她，他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