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山叹气“我说大兄弟,你们夫妻是实在人,咱们大柳村谁不知道你们家就属你们最勤劳能干了,但是太老实也不行啊,你这苦了自己可不能苦了孩子啊。
我就是一个直爽人,我说话你别不爱听,反正我是有啥说啥。”
韩得平有些愧疚的望着几个孩子,嘴里呐呐的说着:“刘大哥,我知道你是好意,我不也是没法子嘛?”
刘大山见韩得平这样,也没多说,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也只能是点到为止,所以就摇了摇头走开了。
光光接着说:“爹,我觉得刘大叔说的没错,你和我娘受苦受累就算了,连带着我们兄弟姐妹也低人一等,在人前都抬不起头来。
凭啥咱奶给大伯娘四婶准备那好些礼物去外家送节礼,咱娘就没有?
咱娘不是我姥爷姥姥生的吗?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咱奶为啥敢两样对待啊?
还不就是因为你们俩太好欺负了,硬气不起来,咱奶说啥就是啥,从来不敢说一个不字。
我们家所有人都被大家给踩到泥里面去了,到头来人家还觉得踩我们脏了脚呢。”
孝正的小脸上也露出不一样的神采来。
他定定的望着韩得平用非常坚定的声音说“爹,为啥孝元哥孝禹哥可以啥都不干,我大哥二哥却有家不能回要去酒楼做那低三下四的活计?
你再看看大堂姐的吃穿用度,再看看小菊小莲姐从来都不下地干活劳作,而我姐过得是什么日子,你看过她的手吗?
明明是十几岁的年龄,她的手还没有三婶四婶的手保养得好。还有我娘,自我记事以来她就没穿过新衣服,没戴过首饰。
除了过年才能去一次我姥爷家就没有去赶过集走过亲戚,每天都是起早贪黑的干活,难道她生来就是该给我们家做牛做马的吗?”
说着小男子汉竟然哭了起来:“爹,你总是说叫我们听话,叫我娘干活叫我姐干活,那是替我们自己干的活吗?
凭什么三叔四叔他们在家里吃饱穿暖躺着睡觉,我娘我姐却要这么辛苦?”
韩得平被小儿子的眼泪深深触动了,他也心疼和自责不已“我也心疼你娘和你姐,可是这粮食不收咋办?要是下了雨就坏了收成了。”
光光见韩得平这样就趁机说道“爹,你要是听我们的,我有办法让粮食既能收上来,咱娘和咱姐也能少受不少罪。”
韩得平有些意动“你这个小机灵鬼有啥主意?”
光光贼贼的一笑,趴在林得平的肩上小声的说了一些什么。
韩得平的脸色就有些古怪起来“这样能行吗?”
光光胸有成竹的拍拍小胸脯“当然能行,想我娘和我姐以后日子好过点,爹你就得抗住来自我爷奶的压力。”
韩得平踌躇老半天才点头,妻儿是他的责任,这么多年妻儿跟着他受苦受累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是他也没办法,谁让他不受老娘待见呢。
又跟林氏和小棉细细嘱托了几句,光光就跑着回村里了。
还没走到院门口光光就大声的用哭腔喊“爷奶,你们快来,我娘不好了。”
果然没一会听到动静的韩老头跟陈氏都出来了。
陈氏黑着一张脸“吵吵巴火个啥?你娘咋滴啦?”
韩老头询问道:“光儿,咋回事啊?”
“爷奶,我娘她在地里干活,干着干着就说心口疼,我来的时候她都已经晕倒了。”
光光哭着说。
韩老头一听也有些担忧“啊,那老大媳妇老三媳妇老四媳妇你们都跟我到地里去看看。”
为啥韩老头叫几个媳妇去地里看看,自是因为这个时代讲究男女大防,虽然普通百姓家规矩少点,但是终究是男女有别。
“我爹让孝正去大王庄请大夫去了。”光光说着就带着一行人往地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