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这一世,我们就走着瞧好了。
“公主,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银杏认认真真的给凰绯清梳妆,铜镜中女子面若芙蓉,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
明明双眸似水再温婉不过的一个人,此刻眉宇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那么看着我干嘛,不认识了?”
凰绯清的视线落在她微肿的脸颊,蹙了蹙眉,“他们又在私底下欺负你,还动手打你了?。”
银杏摸着后脑勺憨笑,“没什么,反正我都习惯了,我皮实,挨几下也不打紧,公主莫担心,对了,有件事差点忘记和公主说了。
“何事?”她拧着眉问。
银杏:“今晚陛下在御花园搭了台子设宴,公主难得有机会在陛下面前露脸,可要好好准备。”
凰绯清提不起什么兴趣,淡淡道,“平日里怎么穿就怎么穿。”
银杏急了,板着脸说,“那怎么能行,您贵为公主,人家一个个都盛装打扮,我们不能输了气势。”
凰绯清听着十分好笑,气势算什么,不过是一群女人争奇斗艳。
俗不可耐。
“再说了,宴会上闻世子也在,公主你怎么一点儿也不上心。”银杏一边嘟嘟囔囔的,一面将自己从尚衣局拿回来的新宫装呈上来,满脸的得意求表扬。
“公主,这可是我一早替你备下的,虽然料子,做工什么的自然比不上九公主她们的,可我们公主人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绝对能艳压群芳。”
凰绯清听着这话,红唇若隐若现勾了勾,只觉得这丫头还是和从前一样天真可爱。
她是公主不假,但却不是受宠的公主。
她的生母是冷宫妃嫔,从记事起便被交给了当今的淑贵妃抚养,淑贵妃表面上虽并未苛待过她,但也绝对不想看着她在圣上面前大出风头引皇后不满。
按照凰绯清的性子自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只是,这一次宴会非比寻常,一场弥漫着硝烟的战争已经打响。
她不能退,也退无可退。
“这些珠钗太华丽了,有没有点朴素精致一点的。”凰绯清从一堆琳琅满目的首饰中,也有一只白玉钗还能看得过眼。
银杏秒愣了半拍,咬唇道,“公主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找找。”
“诶?你去哪里找?”
没等凰绯清详细问,银杏已经一溜烟跑出去了,凰绯清只好由着她去了。
这一去,从晌午到黄昏,凰绯清始终眉宇间看到人回来,心里有些不踏实。
她随手套了件还算陈新的梅花图案披风出了寝殿,没走几步,忽闻前方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
“九公主,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了我,也放过小福子。”
银杏跪在鹅卵石之上,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两颊又红又肿,显然被掌掴得不轻。
身旁一个小太监躺在地上痛苦呻y,断了一条腿根本无法动弹,“公主饶命,我再也不敢了,都是银杏把钱塞给我,逼着我为她采买首饰的!”
银杏瞳孔微缩,“你胡说,分明是你主动找上的我,我还给了你五两银子酬谢。”
他怎可以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