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就看到宇文父子恨不得杀了他的目光。
信阳王吓得一怔,走到大理寺卿身旁去了。
大理寺卿看一眼宇文父子,“王爷,您来说说吧。”
信阳王一指宇文父子,“本王可没有做对不起皇上太后的事!是宇文博,要本王找出福子,至于他和福子有什么勾结要,本王不知!”他摆着手,“忠义侯说,只要本王支持他,他就拥护本王的儿子为新皇,他干了什么,本王什么也不知道!”
“王爷不知,本官知晓!”大理寺卿喊着仵作,“来人,传证据!”
一个白衣白包头的老汉,戴着手套走向了福子,他从福子的腰间,又翻出了另一个荷包。
仵作打开荷包,倒出了一些已经化成泥的雌黄。
大理寺卿道,“忠义侯,皇上驾崩后,发现他的胃脘里,装着大量的雌黄,这东西虽然是作画用的,却含有大量的砒霜!本官记得,福子曾到大人的府上,要过一些雌黄,说是想作画,可有这回事?”
“好个宇文博,尽敢买通皇上身边的内侍弑君,还欺骗皇亲,还要纵火烧皇亲!此等恶贼,不杀不足告慰皇上!“对宇文父子恨之入骨的姜太傅,拍案大怒。
“陈大人,证据,不必再审了。”两位陪审大学士,也说道。
宇文博的脸色,已经惨白到毫无血色了。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有宇文赞,用一副不甘心的眼眼,死死瞪向信阳王。
“信阳王,你就窝囊一辈子吧!算本公子看走了眼!”宇文赞冷笑。
“你们父子想谋反,竟敢拉本王下水,本王对皇上和太后绝无二心,你少要诬陷!”信阳王挺着脖子怒道。
原来,宇文博父子早在五年前,就试图让皇后慢性中毒,好让皇后无子。
只等时机成熟,他们将本族的女儿送往宫中。
宇文贵妃也确实能干,很快就深得李参的宠爱。
但李参这人性情阴晴不定。
时而对宇文父子极好,时而重罚。
去年年底时,李参竟想召回庐陵王父子。
这叫宇文父子不能忍了。
他们挤走了裴家,好不容易独霸朝纲,怎能再给自己找一个麻烦回来?
那庐陵王,可比裴丞相难缠。
宇文父子想独揽朝纲,开始了布局。
他们买通宫人,悄悄往李参的饭食里下药,并联系上了信阳王。
信阳王是个窝囊了一一辈的人。
有着想让家族壮大的野心,却没有胆量,更找不到时机。
在李参病倒后,宇文博父子找到他,说假如皇上驾崩,定会推举信阳王的孙子为新皇。
这可把信阳王高兴坏了。
他脑袋一热,就答应了。
谁知,这件事情还是曝光了。
今天一早,太后就找到了信阳王,问起他宇文父子是否找过他的事。
他胆子小,太后的严厉眼神一扫,他主动交待了。
太后气得拿剪刀要杀他。
他吓得跪倒在地,发誓要扳倒宇文父子,为皇上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