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我要分五十两。”妇人冷哼一声。
一撮毛男人马上炸毛了,“你怎么不想上天呢?老子干着冒险的事情,你娘的,屁事不干,只把把风,就要分五十两?”
瘦削脸女人冷笑,“那你哄得好孩子吗?哪次不是老娘子哄好孩子,不让孩子啼啼哭哭引人怀疑?有本事你自己哄孩子啊,别找老娘!”
一撮毛中年男人一噎,不说话了。
还确实,他哄不好孩子。
这些小屁孩们,被他用糖果和玩具哄到手后,玩不到半个时辰,就一个个哭爹喊娘的。
他第一次干这事时,引得一个路人的怀疑,说要报官抓他。
吓得他丢了孩子就跑了。
后来他想了个办法,抓到孩子后,就给孩子喂药吃,让他们昏睡不吵闹。
可谁知,这些孩子不经药,吃一天两天还好,有个孩子一时没找到买主,吃了十天的药,竟吃死了。
害他白忙了一场,还损了几十文的药钱。
后来他遇到这婆娘,还别说,这婆娘哄孩子的本事一流,除了极个别闹得厉害的,被她放了少量的药管着不哭闹以外,大半的孩子都被她哄得服服帖帖的。
一撮毛男人沉了沉气息,想到利害关系,放缓了声音说道,“孩子都没到手,咱们就在这儿分来分去的,不是可笑?”
瘦削脸女人斜着眼瞧着他,“这么说,等孩子到手,就分我一半?”
一撮毛男人道,“那还不行,应该是钱到手再说。孩子到手,到时给多少钱,还不是那买家说了算?万一那妇人临时改口只给五十两呢?”
这话说得也在理。
瘦削脸女人就没有再争了,“行吧,反正你记着就是了,不然的话,哼!”
“知道知道,少不了你的。”一撮毛男人嘿嘿笑道。
胡大娘子母女俩被撵走后,刘家渐渐地安静了。
有些看热闹的人,赶着去田里,也渐渐地离开了。
李玉竹看了会儿孩子,也和穆元修起身告辞。
刘老大安排二妞三妞两人,一起送他们。
李玉竹笑道,“都这么熟了,不必送了,你们回去吧。难得回家一趟,和家里人多多相处吧。”
她朝二妞三妞摆摆手,拉着穆元修离开了。
两人往家里走时,一路走着,一路说着刘家的事情。
“大妞生了个儿子,胡双成的母亲没有抢到孩子,估计不会善罢甘休。”李玉竹忧心起来,“穆元修,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元修?你在看什么?”
穆元修在看前方一对赶着牛车的中年夫妇。
男人的脸上,长着一撮毛,女人的颧骨较高,脸颊消瘦,一双眼看人时眼神怪异。
“怎么啦?元修,他们是什么人?”李玉竹拉了拉穆元修手,好奇问道。
穆元修松开她的手,朝那两人走了过去,“你们不是本村人?你们是哪村的?”
一撮毛中年男人发现走来一个少年,没将穆元修放在眼里。
“怎么,这条路是你家修的?”
穆元修冷冷说道,“我是里正安排的巡村人,我不能问?”
为了更好的管理本县治安,县衙门要求每个乡的亭长,给各村安排巡村人员,遇到可疑人员上报里正,再由里正上报亭长。
巡村人选的都是村里机灵能干的青年。
一撮毛中年男人来往各乡各村,也知道这事儿。
巡村人不好惹,惹急了巡村人不让进村,他还怎么抓小孩做生意?
“我们是大安乡黄村的,我们来此找事儿做,看看谁家要收打短工的,不能来这村吗?”一撮毛中年男人看着穆元修问。
穆元修打量他两眼,点了下头,和李玉竹离开了。
走了一些距离,李玉竹回头朝那两人看去一眼,小声说道,“那两人贼眉鼠眼的,瞧着不像好人。”
“他们确实不是好人。”穆元修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