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我们去逛街吧,有一家酱烧馆的烧鹅做得极美味。”娄承业补充说道。
李玉恩笑眯眯点头,“好啊好啊,我们去吃烧鹅,我喜欢吃烧鹅。”
啪——
李兴盛将筷子放下了。
他一脸严肃看着两人。
小两口吓了一跳,一起愣愣地看着李兴盛。
“二哥……,怎么啦?”李玉恩眨着眼,一头雾水。
“二哥,有什么事吗?”娄承业也问。
“你们两个!”李兴盛指指李玉恩,又指指娄承业,“就只知道吃吃吃,能不能有点别的出息?”
娄承业皱起眉头,“让玉恩高兴,有错吗?”
李兴盛,“……”当然没错!“但也不能天天玩天天吃啊。”
李玉恩吐掉一块鸭掌骨,“二哥,反正是过了年之后的安排,那就过了年再说吧。”
娄承业赞成着点头,“是啊,过了年再说。”
李兴盛,“……”他哭笑不得,这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人。
一起吃一起玩,得,互相不嫌弃。
“二妹,承业。我说的将来的打算,不是指你们眼前的几天做什么,安排什么。我说的是,你们的钱够不够你们吃一辈子?”李兴盛看向娄承业,“承业,你当初离家出走,说是因为哥哥们小瞧你,说你没有差事,没有媳妇,如今你媳妇有了,差事呢?将来让媳妇跟着你坐吃山空,然后跟着你一起在外面流浪去?”
李玉恩摆摆手,“二哥,我们不会流浪的,我会做吃的,我养活他。”
李兴盛抓了筷子,夹了一块酱鸭肉放在李玉恩的碗里,“吃吧,二妹。”
李玉恩很感动,“谢谢二哥。”
将憨妹子的嘴巴堵住,李兴盛又问起娄承业,“承业,你不会真要我妹妹养你吧?她的嫁妆银子也不多。”
娄承业红着脸,“当然不会了。我……我正在想着将来的打算。”
“那你想好了吗?”李兴盛往娄承业的酒杯里倒了一杯酒。
娄承业捧着杯子,敬了李兴盛,他叹着气说道,“我想去考武举,但我爹不让我去。”
李兴盛道,“考武举是好事啊,朝中可是一直缺武将。”
娄承业摇摇头,“可我爹不让去,说是我们家都是习文的,家里哪能出一个武夫?说武夫都是蛮人。”
李兴盛冷哧,“这是偏见!”
娄承业说道,“我说不过我爹,我娘也不同意。”他皱着眉头,“我天生不爱读书,可他们偏要我考文秀才。”
李玉恩歪着头看向娄承业,嘴里还啃着酱鸭肉,“承业,你可以悄悄考呀。”
娄承业摇摇头,“我爹是知府,不管是文考还是武考,他都是主考官,我能瞒得过去?”
李玉恩被问住了,“那怎么办?”
娄承业叹道,“我要是跑到别的州府考,我爹也会知道的。”
真是胆小鬼。
李兴盛拍拍他的肩头,“你先考了再说,等你拿了个武状元,看你爹会不会舍得叫你丢下武状元的名头不要。”
娄承业想了想,“这样真的可以吗?”
“你年纪又不大,去试试吧。”李兴盛鼓励着他,想到他上回丢了盘缠的事,又黑着脸警告,“你可再不要丢了盘缠啊。”
娄承业红着脸,“那是我头一次出远门,没经验,我再不会了。”
再说了,又不是他丢的,是马儿驮着盘缠不见了。
下回出门,他一定将盘缠放自己身上,再不放马背上了。
李玉恩帮娄承业说话,“二哥,他是头一次出远门,不知外面的凶险,才会丢失了盘缠和马匹,下次出门一定不会了。”
李兴盛看看李玉恩,又看看娄承业,“总之吧,你们记着我说的话,得想好将来的打算,不能坐吃山空。”
两个人都一起回道,“不会的,二哥。”
李玉恩和娄承业,在李兴盛的小宅里呆了一天,吃了晚饭才回娄府。
李兴盛将他们一直送到府门口才回去。
小两口回来,并不是空手而回,也带了一些礼物。
跟着李玉恩娄承业去的娄家仆人,挑了一担子前去,又挑了一担子另外的礼物回来。
这些礼物,有些是李兴盛在城中购买的南北干货,有些是李兴茂委托村里人送信时,一并带来的土特产。
有一对獐子,还有一筐活鱼,和一筐鲜嫩的莲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