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贾，这你朋友？”殷仲眯笑说道，“是有啥业务合作？”
“殷总，自我介绍下，井九科技的陈子安。”
殷仲微微一惊，“原来是井九科技的陈总，难怪我感觉有些眼熟。老贾，你藏的挺深啊，有陈总这样的朋友，现在才介绍给我！”
“殷总，这事不怪贾总。”陈子安笑了笑，“我今天是来劝他撤回ipo申请，他做不了主，我只能让他把你请来了。”
殷仲有些没反应过来，“啥意思？”
“欢视网终止ipo！”陈子安一字一句道。
“哈哈哈。”殷仲不怒反笑，“陈总这手可撑的真长，都管到咱们汇立方的事儿了？你是欢视的大股东还是实控人？你的井九科技和欢视网没有半毛钱关系吧？我倒想看看你演得是哪一出！”
“殷总，他掌握了欢视网财务造假的证据。”贾月亭低声道。
殷仲闻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再次眯了眯，“老贾，你们欢视网财务造假了？”
“殷总，你…这不是你们…”
“我们什么？老贾，慎言。”殷仲冷声道，“陈总，既然你有证据，把它交到相关部门去呗，找我来是干嘛？难道，你认为欢视网财务造假是我指使的？还是说，汇立方也有参与？”
“汇立方参没参与我不清楚，不过，去年，汇立方突击入股了包含欢视网在内的七家创业板公司，殷总清楚吧？要不然，我也报上去？”
殷仲脸上的神情愈加冷酷。
他一字一句道，“陈总，你想要什么？把水搅浑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别忘了，你的井蝶网维，也要过会，也要评审！”
“殷总这是在威胁我？”陈子安平淡说道，“我知道汇立方和审批层面关系匪浅，可事情真到了那个地步，殷总觉得汇立方还能把控的住？我还是那句话，欢视网撤销ipo，其它的事情，我当没发生过。汇立方在欢视网上亏掉的，在其它几家身上賺回来便是！殷总真要一毛不拔的话，别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殷仲闻言，没有说话。内心却是在权衡着利弊，说实话，他不太清楚陈子安现在手上掌握了多少汇立方的消息。
关于欢视网财务造假的事情，他当然知道，甚至于有些公司还是他在其中牵线，这事真要是被捅到上面去了。
光是那几个审核员，怕是兜不住。到时候，对欢视网进行全面核查，作为大股东的汇立方也不能完全撇清干系，虽然他平时算是非常注意，可多少还是落了些线索。
若是再牵连出其它几家也要过会的公司，可能真会像陈子安所说，四大皆空。陈子安那话，虽然有些危言耸听，可也并不是全无可能。至少，他不敢赌，真要是这七家全部被核查，他也没办法和背后的资金方交代。
“你确定？”殷仲看着陈子安道，“欢视网撤销ipo，其余的事情不插手？”
“殷总，我的井蝶网维也还在等着过会。”陈子安笑道，“把事情搞僵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好！”殷仲道，“老贾，你想个正当的理由，明天，申请撤回ipo申请！”
“殷总？！”
“其他股东问起，就说是汇立方的决定。”殷仲道。
“我明白了。”贾月亭叹息道。几年的艰辛准备，却倒在了上会的最后一刻，此时，他的心中，有不甘，也有愤恨……
殷仲起身，看了陈子安一眼，将他的面容记了下来，这个跟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也给他自己敲了个警钟！
殷仲离开以后，贾月亭有些落寞的和陈子安打了个招呼，转身往门外走去。
陈子安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本来他是想劝贾月亭不要灰心，多走正途，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可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一次的打击，对贾月亭的打击，不可谓不大，至于是会让他改过自新还是依旧我行我素，这可不是他简简单单地几句话所能改变的。
也许，他和贾月亭之间，以后再无交接也说不定。又或许，有朝一日，这个怀揣梦想的会计人跳到了井九集团，来负责井九视频的业务？
世间之事，哪能说得定？
茶馆中的陈子安并没有急着离开，这个任务，进行到现在，在他看来，已经可以结束了。
欢视网财务造假，贾月亭已经默认，从付出的代价以及整个事件的影响来说，压到了最小。
熟悉而又悦耳的声音在陈子安脑中响起。
“叮！”
“玩家，本次任务系统正在进行判定之中！”
“什么？！”陈子安心中忍不住有些骂娘。
“玩家，本次任务是检举欢视网财务造假，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并没有完成任务。”女声响起，“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这次行为利大于弊。”
“这还差不多。”陈子安心中嘀咕道，若是系统教条般地判定自己任务失败，那可就玩完了。
十分钟以后。
女声再次响起。
“玩家，经过系统判定，本次任务……成功！”
陈子安闻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系统，有啥奖励没？”
“玩家本次任务评价为……sss+，获得职业币累计为48万，当前职业币余额为负15万。”
“没了？就没其它奖励了？”陈子安微微有些失望。
“玩家，48万职业币已经是计算过奖励加成的结果！”
一道白光闪过，陈子安的双眼渐渐模糊了起来。
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看着自己智能手机上的时间，2021年12月15日？
竟然不是进入虚拟世界之后的第二天？
“系统，什么情况？”
“玩家，由于你这次是完成的跨关任务，所以，出现在现实世界中的时间点是不确定的。”
“这么说来，有可能会出现等我回来的时候，现实世界过去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