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走到楼梯口,才发现碎玻璃到处都是,铺在台阶的红毯上也布满了镜子碎片,却无人打理。
“谢先生,这边走。”岳紫夕径直把他带到了自己房间,推开门,一地的狼藉。
杯子、床单绞落在地上,床头柜的抽屉也像被人暴力扯开似的,露出了尖尖的木屑。
“昨晚发生那样的事后,我没敢让他们打扫。”岳紫夕一边解释,一边带他进了卫生间。
只是,岳紫夕看到卫生间里某个吊在壁挂上的东西后,一顿后火速扑了过去,将东西迅速塞进了自己的衬衫里。
谢承只觉得眼角一个红色的东西一闪而过,等到想看清,就看到了岳紫夕鼓起来的肚子。
“……”
……有必要吗?
谢承有点纳闷地看了她一眼,对方脸色微红,却是指着浴室的浮法玻璃,道,“昨晚她就是从这里钻出来的,可这不合理,不是吗?玻璃不是镜子,她却能来去自如。”
谢承走到浮法玻璃前,认真地端量了片刻。
只是寻常的高价玻璃,模模糊糊映出他的身影,但除此之外,没看到其他什么身影。
想必那镜子女巫已然离开了这面玻璃。
再看外面地上的狼藉,昨晚可见一番狼狈挣扎。
谢承思忖了一下,询问道,“岳小姐,你以前有做过亏心事吗?”
跟过来的雍容女人和管家恰好听到了这句话,管家顿时微怒道,“你胡说什么?”
“你们别多想。”谢承却老神在在,“传说镜子女巫会惩罚见死不救或有愧心的人,我只是想问问清楚。”
“我们家小姐是什么人?要什么没有?怎么可能做龌龊的事?”
“你别激动。”谢承努了努嘴,“你们家小姐都没说话,你着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