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失去了往日的生动，就像僵硬的玩偶。
“你握着我的手吗？”
“嗯，你的手在我手里。”
“可我感觉不到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进《无限自由》，我会保护你的，在VR世界，什么怪物我都不怕。”
“......”
看着她眼神中的悲痛，沉默之中，似乎有无声的呐喊。
“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夏佐抚摸着她的面颊，用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道：“面颊的话，你还有知觉的吧，在VR世界，你还会有知觉的。”
“现在科学这么发达，人造人，仿生人，克隆人，意识上传也不是没有，相信我，我会给你找一具更好的身体。”
“我感觉得到你的手。”
她终于哭了出来，流泪满面。
然后这一晚上，夏佐都没有停止用毛巾给她擦拭面颊，抚摸她的头发试图让她心情好过一些。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一只癞蛤蟆最新茶不思饭不想，连蚊子都不抓着吃了，其他的癞蛤蟆都很想知道它到底怎么了。年最长癞蛤蟆说了：“抓只天鹅来，保管好。因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呀。””
“唔......噗......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好离谱啊。”
笑点意外的低。
“我和朋友走到分岔路口，我们以歌作别：“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于是，“千里之外”就走了。”
“哈哈哈哈哈......”
“你老公年薪多少?“800万”“天那，比我家的强多了，好幸福哦你。朋友说。“这是基本工资”“做什么的?”朋友又问。“做梦的”“......”朋友。”
“哈哈哈哈哈.....”
“拿着鱼竿鱼钩，在江河湖海，默默钓鱼的，叫“钓鱼玩法。”不拿鱼竿鱼钩，在城市人海，默默钓鱼的，叫“钓鱼执法。””
“哈哈哈哈哈....”
虽然这些笑话都是这个时代没有的，但至于这么好笑吗？
“看你笑得这么开心，我忽然有些心疼，你不会摔成笨蛋了吧？”
“哈哈哈哈哈....啊咧？等等，这是笑话吗？去死啊！”
“春天如同初恋，夏天则是热恋，秋天仿佛黄昏恋，冬天恰似天使之恋。那么，走过四季的我们是什么恋？360度、甲午风云、春夏秋冬、日月轮回、生死恋。”
“哈哈哈哈哈....”
看到她罕见的恢复了活力，连旁边的心跳检测器都显示得比正常人还正常人，夏佐内心好受了许多。
直到夏佐发现自己讲得有些口干舌燥，脑袋有些卡壳，她的笑容才慢慢淡化，最后听见夏佐没声了，僵硬在嘴角。
“呐，是我爸妈来了吗？”
“嗯，好像是的。”
“你会离开我吗......”
“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说了，以后你就是我的私有物品了。”
僵硬看着天花板的陈夕颜，总算重新焕发了些许生机。
尽管那笑声其实相当勉强。
充满了配合自己的提线木偶。
但夏佐内心已充满了忏悔。
这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的命运继续向未知的不幸跌落了。
夏佐忽然俯下身，低下头吻在她那温暖湿濡的脸颊上。